王术眯眼细看,其中一位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与道长并肩而行,五官挺拔俊秀,透着英气,与年轻人不同,是一种专属于成年男人的味道,在谈论时,全程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很是从容。
另一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有着儒雅谦和的气质,落后半个身位,长相普通了些,面部表情比起前者多了一份讨好和谦卑,像是一位随行的秘书,时不时插上一句话,在交流中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王术上下打量着对方,两位气质各异却都十分贵气的中年人,越看越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他小声嘀咕时,那边几人也注意到王术和张天赋两人,不再言语,相互对视。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对面投来的视线隐约藏着一抹敌意。
还没相处,就惹到对方了?
王术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对与长相他还是有点自信,不说人见人爱,也不至于刚见面就惹人嫌。
“难不成我以前给他算过卦?”他小声嘟囔,想到自己的算命水平以及低下的道德感,坑过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王术努力回忆时,瘦高道长目送二人走上山顶,也和青山一样,作揖一拜,就下山去了,只是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两位中年男子径直走向张天赋所在的位置,脸上皆是多了一份敬意。
男人上前,先一步开口问候:“张天师许久不见,风采依旧。”说话间,目光灼灼的盯着一旁的王术。
张天赋不经意间直了直腰杆,微笑点头,恢复道家风范,和之前不正经的模样派若两人:“苏居士,别来无恙。”
两人见面寒暄,像是许久不见的忘年交,攀谈着交流最近的情况。
王术在一旁侧耳听着,苏姓男人叫做苏柏文,正如他想的一样,对方身份不低,好像是一位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姓秦的秘书兼管家。
三人聊了许久,不多一会,苏姓男人率先没压的住性子,转头看向王术问道:“张天师,您先前说的人就是他?”
张天赋捋着胡须,眼神慈祥的看着他:“不错,这是老道早年收下的俗家弟子,王术,一直在世俗红尘中历练本性,由我悉心教诲,培养至今,前途不可限量。”言语中带着自豪,像极了一位严师慈父。
就情感表达而言,没人会想到,两人今天是第二次见面。
王术被夸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瞟了一眼乐呵呵望着自己的天师,果然人老成精,说出一连串的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一点,两人倒是像是一对师徒。
苏柏文低头审视着他,表情接连变换,从欣喜又变成担忧,最后转为复杂:“张天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旁,苏柏文满脸为难,压低声音,小声道:“张天师,有没有其它的选择?”
张天赋微微挑眉,问道:“苏居士,有什么顾虑吗?”
苏柏文犹豫再三,小声将自己心头的顾虑告诉了他:“有些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张天赋长眉一皱,笑容收敛,冷声道:“我那弟子从小品格端正,德才兼备,苏居士这么说话,是不相信天师府的信誉;还是觉得老道我上了年纪,糊涂了,识人不准?”
见苏柏文还在犹犹豫豫,张天赋索性一甩大袖,震声道:“既然苏居士放心不下,老道我也是个讲理的人,不强人所难,术儿送客。”
苏柏文脸色一变,当即流露出慌乱之色,为了那个该死的怪病,自己寻医求药,险些散尽家财,直到遇见这位龙虎天师才堪堪吊了十多年的性命,现在旧疾复发,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王术在一旁远远的观望,苏柏文好似放下高傲,尽力挽留,平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