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珠是哭着回去的。
“娘娘,你别再让我干这种事儿了,我差点就死了,他不砍我我也要吓死了,哇哇哇!”
“好了好了,本宫的错,没事了啊,有什么事本宫担着。”贤妃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背哄小孩。
果然,赌对了吗。
盛珠连续小半个时辰处于以泪洗面的状态,还好皇帝没再下什么旨意跟她算账,估计也是被她感人的智商整无语了,懒得和傻子计较。
但是后来山景说,皇帝那晚都快到婉贵人宫门口了,突然折回去了,回清晏殿了。
第二天婉贵人登门道谢。
“多谢夏婉仪救命之恩。”
婉贵人规规矩矩地行礼,把盛珠整不会了,赶忙下地把她扶起来:“我救你什么了?”
“夏婉仪,如果那天皇上真去了嫔妾那,以后臣妾就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刺,这日子就难过了。”
有道理啊,盛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生我气,把你的好事搅黄了。”
“这可不是好事啊。”婉贵人摇摇头,脸色并不好看。
她可不敢对上家大势大的皇后,而且除夕夜本该留宿在皇后宫里的皇帝,来一个小小贵人处,传出去她就是祸国妖妃,人人得而诛之。
婉贵人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后患。
可是为什么,夏婉仪并不受宠,居然有胆量去拦皇上……
“夏婉仪,独自拦皇上的事如此危险,你是自己想好要去的吗?”
诶呦她怎么也问,盛珠直接咬死自己是心疼皇后娘娘:“你看你也说了,咱们同是锦葵宫的姐妹,我怎么能眼看着你陷入不义,而且皇后娘娘她那么疼我,我一时犯傻,就去了。”
确实是犯傻,至少盛珠自己这么认为,没十年脑疾干不出这事儿。
她穷尽下半辈子怕是都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咋想的,脑子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敢去皇帝面前撒野。
估计一方面考虑到她是非智商正常人群,一方面爹爹和哥哥有点功劳在身上,皇帝理懒的理她这个小虾米。
瞅着碍眼,踩死还脏鞋底。
谁会和憨憨过不去呢?
婉贵人听了盛珠的自嘲,掩面乐了,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了。
“夏婉仪,我们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昨晚有点误会,我想给皇后娘娘赔个罪。”
“你有啥罪啊?”
虽然不懂,盛珠还是穿衣服梳头,干脆陪着婉贵人去了,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想的。
估计正笑话她呢。
外面突然有三个身影一同走进来,乍眼一看是惠嫔、伶常在和安采女三人,喜气洋洋的并排进屋,见她面就委身行礼:“给夏婉仪请安。”
诶呦惠嫔这个祖宗怎么来了,她在宝镜居出点什么事,她盛珠就完蛋了。
本来都快完蛋了,她再……
“你们怎么来了,惠嫔,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呀,雪天路滑的多冷啊。”
惠嫔笑得温婉谦和:“大年初一哪有不给皇后娘娘请安的道理,我们几个来找瑶儿,正好顺路不如一同去?”
盛珠有种感觉,自己和这几个女人格格不入。
可能是她们都聪明,都被皇帝喜欢着,自己又傻又不招人喜欢,站在她们中间那就是鸡藏鹤群的画面。
椒房殿,淡淡的香气让人梦回初春时节,梨花开遍树梢,香气清淡又沁人心脾。
皇后穿着茶黄色的华贵长裙坐在珠帘后,任由大宫女瑞景给她束发,眉宇间的愁容挥之不去。
“你让她去拦皇上,真有你作的,皇上一下就能猜中是你让她来的,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