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珠悄咪咪地跟上去,瞧瞧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喜怒哀乐,等他怒她再跑。
吱呀——吱呀——
漆黑的雪夜,根本看不清路,盛珠凭着一点月光照的亮,跟着前面黑色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道要跟到什么时候。
闭着眼睛使劲儿往前走,砰,撞墙。
“哎呦!”
哦,不是墙,是后背。
怎么像高墙一样,又高又宽。
嗯?他停下了?
怎么不说一声啊!
借着月光,盛珠揉了揉鼻子,那张脸好像更完美了,就像月亮上的神仙化成人形,朦胧间可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正从上方睥睨她,像老虎瞧地上的兔子。
“你怎么停下了,不走啦?”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
诶呦,不希望我跟着是吧,还不是关心你,盛珠嘴一撇:“那我走?”
转身就要走。
随即被一股大劲儿揽入毛茸茸的怀抱,这下走不成了。
“还想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朕如此随意?”
“你不随意我随意嘛。”
总有顶嘴的词儿,皇帝拿她没辙,又想笑。
-盛珠又问了:“你为啥把凌才人发配到寒露院呀,她不是刚小产吗,按理说你应该安慰她。”
皇帝不咸不淡道:“怎么,开始为她打抱不平了?”
“不——可——能!”盛珠十分大声,一字一咬,越说越气:“她活该,谁让她血口喷人的,这种德行败坏的女人不配当娘,气死她才好呢。”
欣慰的笑容回到皇帝的脸上:“朕就喜欢你的耿直,不喜欢绝不会说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干嘛说喜欢呢?”盛珠不解,喜不喜欢就直说呀,她就是不喜欢凌才人,说喜欢才没人信呢。
皇帝欣然,她虽然不懂世故,但有自己的主见,对她好的,她就喜欢,对她不好的,别指望她以德报怨。
虽然容易被忽悠,但基本的是非观还是有的。
“今天厨子做的菜还合口吗?”
“可好了,我跟你你讲那豆芽菜做得跟凤凰似的,鲜肉片还能挂成松树的模样,我还没见过那种吃法呢,还有……”
凌才人的事,以凌才人的宫女顶罪告终,说她饱受凌才人的欺辱,受不了才给凌才人使坏,最后撞柱自尽。
至于猫,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猫,搜遍全宫也未找到,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这些到了盛珠耳朵里,只是几句八卦而已,并不关心,都不是她能管的。
反正人心险恶就对了。
接二连三的事发生后,宫里消停了一段时间,据说这段时间木贵人使尽浑身解数,什么偶遇,献舞,献艺,亲手下厨,亲手做衣,各种手段全用上了。
有这时间,盛珠做的那套睡衣已经穿到皇帝身上了。
而木贵人的衣服,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直接让他赏给吕良,拿出去换好东西了。
无论木贵人如何费尽心思,皇帝对她就是兴致不大,盛珠结合后宫这些比较受宠的女人的经历,推断出皇帝不喜欢主动的,喜欢自己争取来的。
比如安静的惠嫔,规规矩矩的,从不主动献媚;婉贵人,宁可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也不侍寝;盛珠,一号头铁,专门顶嘴,和皇帝见面必起高调。
凌才人怕不是捏准了这些,才装成高冷美人吊皇帝胃口,但是没掌握好分寸,往死里得罪人,最后自讨苦吃。
小产了,本能装一波可怜博同情,结果狂犬病突然发作,非要逮着盛珠咬,给自己作到寒露院去了。
开春时节,七王爷进宫了,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