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找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无外乎羡慕她得宠,还有了依靠,说自己和大皇子怎么可怜之类的,又不敢说皇后的坏话。
盛珠接不上话,也不知道怎么接,因为皇后娘娘好像不是很喜欢纪贵人,和她诉苦有什么用呢?
虽然她看似很得这个喜欢那个喜欢,但不该参与的事情,盛珠从不多管闲事。
抬眼正视这个器宇不凡的男人,盛珠第一次发现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如同不见底的深渊,表面看上去那么的温柔、深沉,可他问什么话的时候,那黑黢黢的明眸隐隐闪动着锐利的光芒。
就像正在蓄力的猛兽,随时准备将目标猎杀。
“她说看到我当娘,自己有感而发,很想念大皇子,就是这样啊。”
语气不受控制地变得小心翼翼,小心到被皇帝察觉。
他好像太严肃了呢,吓到她了?
掩去眼中过露的锋芒,笑意更甚,对盛珠伸出手:“来。”
盛珠放下鱼,乖乖过去,她好像忽然间地意识到,这些日子一直陪伴自己的人,是皇帝,被宠得愈发大胆,她几乎要忘了。
沉重的感觉忽然回归,盛珠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心情没那么自在了。
“珠儿,朕又不会吃了你,你看,朕对你不好吗?”
弧线圆润,线条清晰的下颚贴在盛珠的额头上,一如既往的温柔多了些蚀骨的味道,盛珠却感到危险至极,冷汗快要渗出来了。
她太放松了,迷失了自我。
就在这不知如何启齿的时刻,湖对面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与之和鸣的还有温醇低哑的箫声。
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盛珠赶紧从皇帝怀里钻出来,转移话题:“诶,什么声音?”
皇帝收起笑容,朝琴声飘来的方向看去。
弹得没有贤妃姐姐好,差远了,啊不对,现在不能这么说,盛珠猜不透皇帝的表情,干脆转移压力到对方身上。
扯扯皇帝的袖子:“好听诶,去看看?”
皇帝对盛珠一笑,没有说话,盛珠暗叫不好,赶紧示意船夫转方向,船夫得令赶紧荡起船桨。
船渐渐靠岸,琴声和箫声越来越近,盛珠越来越好奇,是丹贵嫔吗,她身子好了?
这琴声沉稳有力,箫声清脆响亮,不像是病人奏出来的。
“是丹贵嫔吗?她好了?”盛珠拽着皇帝的袖口往前走,皇帝也任由她拽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盛珠没回头的时候,他眼中的暗芒隐隐泛起,笑容也淡了些许。
循着音乐飘来的方向,来到一处偏僻的小路,梨花树树开了几里,清淡的香味在夏季变得极为浓烈。
盛珠深吸气,好香啊,这里的空气好凉快,树把阳光遮住了,一点也不热,不安的心情平静许多,盛珠没那么紧张了。
走着走着,两个身影映入眼帘,一人弹琴,一人吹箫,盛珠仔细瞧,吹箫的人不认识,弹琴的她倒是认识。
婉嫔怎么在这儿?旁边那个是她的丫鬟吗?
一曲毕,两人好像才发现这边有人,盛珠刚才只顾着听曲儿了,蓦地回头看皇帝的表情,心一滞。
今日的妆发如此轻松,却看不出皇帝轻松的神色,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总绷着一张脸,难道是嫌对面弹得不好?
……
“凛儿,哀家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母后请讲。”
“大皇子还是还给纪贵人抚养好了,哀家看他的心半点不往皇后身上靠,你别以为他现在如此,以后就能靠日子扳正过来。”
“他的心往谁身上靠不重要,皇后无所出,传出去可不好听呢。”
“哀家自有办法,纪氏的血脉,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