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下,估计你就明白了,到时该怎么上折子你就上,至于京城的事,我来解决。”
“……我让破虏陪你去。”
顾翀身边有七个小厮,是护国公府十几个郎君里最多的,也最精锐,按身手排行分别叫破虏、破军、破阵、破奴、破劫、破夷和破禅。
“他不行,那里已经有个崔家的人,最好钟、容、翟三家里出一个人,还有你下面那个单家的小子也给我。”钟家是文理侯,容家是平治侯,翟家是缮济侯。
“要不你都带走吧!反正有没有他们都一样。”
“我还准备带个习家的小子,侯爵家的一个就够。”
“你当这是挑花娘啊?!人家来挣功劳,跟你回京算个啥?”
“这完事顶你打十年!”
“胡扯!就一千人,能得个从七品的小团长就不错了!”
“阿鸾给我算过账,够你在北关打十五年。”
这下顾翀有些信了,妹妹别的本事没有,算起数来绝对甩最机灵的老七几十条街。
“成,我去说,你别最后不成事。”
“让他们自愿,到时候不来的人别眼红就行。”
“……那破虏和破军都给你。”看他想拒绝,顾翀果断说,“不然阿鸾也不放心。”
袁懿顿时软下来,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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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北关捷报频传,与过去不同的是,捷报里不是什么‘战’、‘抗’、‘征’、‘讨’、‘伐’等怂得流汤的词,直接用上‘平’五部联军,‘灭’三部,‘收’漠北草原东南部地区等字眼,都是以歼灭羯夷大军主力阵容为目的的作战,完全不像以前击败、驱逐即可,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改良后更轻巧、更锋利、更耐久的陌刀,射程极远的长臂弓,密集强劲的连环弩,加上爆炸威力和杀伤力更大的燃烧弹对骑兵的碾压,保证了两军对决时,镇北军几乎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羯夷八部,与大虞朝接壤的五部联军已经被打垮三个,另外两部一东一西。西边的突弥卑部与噶朗部共享一个大草甸子,在噶朗部的游说下停战休养。东边的胡勒羌集结残兵,跑去占了一直没参战的鄂伦春温部那片地儿,准备吞并了他们,补给粮草和兵力,继续游击镇北城和北关之间的防线。
顾翀无视京城和军中叫嚣‘追击穷寇,赶回阴山’的呼声,按兵不动,派出斥候一面探明草原上雪化冰融的地貌路况,一面接触鄂伦春温部试探他们反应,更重要的是,等着噶朗部的动静。
四月五日,抚顺的九康堂从顺堡得到噶朗部的消息,判断出他们和突弥卑部已经合兵往这里来,顾翀立即分兵一半,靠着望远镜和指南针,在茫茫草原里绕过一个海子,兜了他们的老巢,再前往抚顺与袁懿合围,准备两面夹击。
这时的袁懿,一边想念媳妇的长寿面,一边让手下六千镇北军和三千护军把顺堡围起来,至于本来没什么战力的三千辎重兵,一部分丢在军堡守城,一部分守着顺堡通往军堡的路,好运东西。
他身边除了明津、破虏和破军,还多了三个英气勃勃的年轻男子,脸上神色不一。
低调寡言的那个是习家七郎习屏知,身为带坏高宗的佞臣之后,他只能上战场转武职才有希望重振家业,奈何本人并无这方面天赋,混了几年还只是个从七品小团长。本想着大战之后,怎么也能得个从六品军长或运气好当个从五品军曹,没想到被踢来做太子护军。不过他心态已被打磨得极好,东宫近臣也不是坏事,所以最淡定。
鼻青脸肿的是容家小八容临,他和翟竣翟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