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没来得及回话,原本跟在后面的皮杰突然冒出头来,让牧师着实吓了一跳。
“霜狼?”
虽然只是一个青铜高阶的牧师,但是在镇子上已经算是一个地位很高的人。突然受到惊吓的他立刻想要施放出一个圣光惩击,却见这只面目凶恶的家伙快速地躲到了少女的后面。
“它是不会伤害人的。”安妮解释道,“这只霜狼是我从别的地方捡的,没有攻击力。”
见皮杰确实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牧师皱眉点点头,右手放在胸前很有礼貌地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安妮在身前做了一个代表圣光的手势,一边满脸虔诚地回答:“我是巴布乐坦城的传道者,一路上将圣光的恩惠传播给了公国的子民,今天希望在这里为镇上的平民们祛除身上的病痛。”
听到安妮的话,尽管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对这样一个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信奉者来祈祷的圣堂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位自称是传道者的姑娘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很快的,牧师就觉得自己考虑这个问题显得多此一举了。从对方豢养着一只霜狼,并且能从上千里外的巴布乐坦平安来到了这里,就证明她一定有过人之处。就算再不济,也比自己这个只会最简单的圣光治疗术的牧师强多了。
很快,圣堂前面的钟“叮叮叮”地响了起来。
在这个人人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的小镇,圣堂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性的东西存在。镇民们记得上次圣堂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是因为里面的蜡烛引燃了窗帘导致失火,但是这次好像没看到什么烟。
很快的,远道而来的传道者要帮助镇民免费治病这件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在这样一个贫瘠的地方,镇民们即便有病痛,也都是靠着扛过去了事。镇子里唯一一位牧师安德烈有时候也会免费帮助他们,但是毕竟能力有限,稍微复杂一些的病症就无能为力了。
今天听说有人不远千里来到这儿为他们提供免费诊疗,镇民们自然高兴。但当他们来到圣堂前,看到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时,又不禁产生了怀疑。
“小女孩哎,长得还蛮漂亮的,给我孙子做媳妇倒不错,但是要说会治病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大娘,你的孙子才八岁,琢磨娶媳妇的事是不是着急了点儿,怎么也给我们这些年轻人留些机会吧。”
在这样一个边陲小镇里,镇民们很少能够见到活几百岁的近神级人物,所以很自然地就会以表面上的年龄来判断一个人的资历。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个被看作是小女孩的“传道者”到底活了多长时间。其实皮杰也很好奇,可安妮对此却守口如瓶,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不一会儿,平日里鲜有人来的圣堂已经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当然这其中不光有想要看病的,还有许多单身汉们。这些家伙平时只在小镇唯一一个酒吧里面看到过铁皮画上的美人,但是今天镇子里竟然来个活生生的,自然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圣光保佑。”一个老太婆最先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满脸愁容道,“闺女,我这孙子今天好像在发热,麻烦你给他看看吧。”
对于这种简单的小病症,安妮的治疗术几乎不需要耗费什么能量。她轻轻抚摸了着婴儿的脸蛋,实际上却是通过手掌暗暗地将治疗术的能量输送到婴儿的体内。很快的,婴儿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些汗珠,哭闹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身后的安德烈牧师其实一直都在暗暗地观察着她。作为一个曾经学习过治疗性神术的虔诚信徒,安德烈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治疗方法,既不用颂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