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发亮,“好笑是吗?我要让你笑不出来,我要让你哭!”
溪云见他这副模样,反而更是想笑,继而却一怔,嘴角悲切地扯了一下,缓缓道:“是啊,我挺久没笑了,没想到看到你却笑了。让我哭吗?呵,除非你能叫我师父、师兄复生,或许……我就哭了。”
横刀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
溪云微微吸口气,神色恢复淡然,直了直腰,抓紧青云剑,仰头看着他,道:“你要这柄剑的话就杀了我。”
横刀手一扬,两截断壁刀扔到溪云身边,见溪云一动不动,确信他已无反抗之力,冷笑道:“我要这破剑做什么?你好好拿着,好好等着,会有许多人来找你。”
横刀眼中露出深刻的恨意,不过数日,他被溪云打败,被剃发刮眉去须的事已广为人知,这份奇耻大辱绝非一刀杀了溪云所能消除。他一路搜寻追赶,后脚赶到青云山,老天给他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只一句话就令溪云身陷绝境。
溪云一愣,“那你跟来做什么?”
“哼!当然是折磨你,魔体很强悍是吗?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如何?青云剑派总能活几个,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横刀满脸狞笑,显得十分恐怖。
溪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坦坦荡荡地直视着横刀的眼睛,忽然道:“我想你一定被人伤害过,你恨那个人,所以才会对别人恶毒狠辣是吗?”
横刀双目一睁,眼神中出现一刻回忆,突然暴怒起来,“闭嘴!”
溪云低下头,摇了摇,怅然失落道:“我又比你好多少。”继而失笑,又摇了摇头,凝着眉头说:“其实恨一个人很痛苦,我以前却是不知道的。”
“我叫你闭嘴!”横刀眼中凶光大盛,突然一掌拍向溪云天灵盖。
……
溪云猛然翻身而起,第一个念头是:我没死。第二个念头是:这是哪?他发现自己竟睡在一张喷香的软榻上,全身不着片缕,鼻尖充斥着脂粉气息,一定神,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传来,十分热闹欢快。
突然,他脸色一变,瞪大眼睛,失声惊呼:“妓院?”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两个风姿绰约,笑靥如花的姑娘端着餐盘款款而入,两人衣着暴露,露出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红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外面罩一件黑色纱衣,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哎呦爷,您可醒来啦,都睡了一整天了哦。”
“大爷昨晚累坏了,奴婢给您煲了甲鱼汤,快来补补。”
溪云险些魂飞魄散,这是横刀的报复?一下跳下床来,突然想起自己一身光溜溜的,又缩回床上,动作敏捷无比,这才发觉自己手筋脚筋没给挑断。
“我的衣服。”
“哎呦大爷,没关系啦,奴家昨晚都看过了。”
溪云脸上一燥,声音一沉,喝道:“我的衣服!”
一个姑娘顿时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嗫嚅道:“大爷,您昨晚那么粗暴对咱们姐妹没关系,现在……现在……”
溪云脑袋一闷,粗暴!昨晚的事却半点想不起来,忍住气,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道:“您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另一位大爷给扔了,他说你会在这里呆三天,足不出户,嘱咐我们姐妹好好伺候您。那位大爷对您可真好呀,叫我们俩姐妹陪你,他却自己一个人喝了一晚上酒,即不要我们陪,也没找其他姑娘。”
“是不是一个光头?没有头发、眉毛、胡子!”
两姑娘愣愣地看着溪云,溪云恍然有觉,一摸眉毛,果然不在了。
这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