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女子笑起来眼波荡漾含情,若她面对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恐怕真是难以招架这份美人风情,只可惜她面对的是千秋,而且还是早已心死、目空一切的千秋。
“女婢云黛,是殿下派来伺候军师生活起居的。”
说着,就要帮千秋解衣,千秋神情漠然地避开,“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回去告诉殿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云黛笑了笑,“军师,君命不可违啊,殿下说一不二,您应该也领教了,您如果非要赶奴婢走,那殿下是饶不了奴婢的,军师,这苦寒之地,夜里难道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您暖被?”
千秋抬头看她,言语冷淡:“人活于世,身不由己,如果不能期待别人爱自己,至少要坚持自爱之心,我的意思,你懂吗?”
是在说她就因为一句君命,就把自己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床上,不懂自爱吗?
云黛愣了愣,苦笑一声,这位军师是个君子,看来殿下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是错了。
她收起了轻浮,躬身道:“军师累了一天了,云黛去为军师端些热水来。”
云黛离开后,千秋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轻轻呼了口气,殿下对她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如果她不做点什么,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还会
有。
当天半夜,弦舞正在帐中熟睡,帐中忽然亮了起来,她警觉起身,却见一人白衣素颜,背着一把琴站在她帐中。
“军师?”弦舞有点赧然,这军师一个大男人,怎么半夜往她帐子里闯?不是派了云黛去……
千秋无视她脸上的绯红,道:“明天一早和我上路的人是你吧?”
弦舞讶然,“军师怎么知道是我?”
“负责监视我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了。你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动身。”
“现在?是否要向殿下禀告一声?”
千秋转身,避开她的视线,道:“不过早走几个时辰,没有必要,你如果不肯跟我走,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哎,我……我去!”
这般,那般,于是乎……
翌日清晨,殿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应该在军师床上的女人!
再于是乎,太子殿下怒了,雷霆震怒!
“来人!!!”
宇将军等人闻讯赶到的时候,就见云黛在地上跪着,而西陵御周身笼着浓浓的杀气,面色阴郁到了极点。
“去,把、把……”
西陵御想说把那个谁谁谁给他带来,可是开了口才想起那个人连个姓名都没有,顿时怒火更盛,连个姓名都不敢坦言的龌龊鼠辈,该死的!
“把那个军师给本宫抓来!立刻!马上!”
西陵御说得咬牙切齿,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军师都杀了才解恨!
结果更是可想而知,去抓人的士兵很快就跑回来了,“启禀殿下,军师……昨天半夜就和弦舞姑娘一起启程离营了!”
半夜跑了?
这之后,西陵御沉默了很久,很久,周围人大气不敢出。
直到……
“好一个军师!本宫等着你回来!等、着、你!都给本宫滚出去!”
所有人顿时鸟散,可直到出了营帐,仍是意犹未尽。
周蘅还是有点糊涂,“殿下这是又怎么了?那位军师又怎么把殿下气成这样?他可真是够本事的!”
宇冀满脸贼笑,笑得肩膀都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