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七人顿时喜上眉梢。
“撤!”
千秋一声清亮的大喊,一行人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射手们看着被炸掉的王府,有点蒙了。
“头儿,我们……怎么办?”
“卧槽!你爷爷的大腿!”
头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粗犷的怒骂从烟火中传来。
碧桐迈着大步、“淡定”地走了出来,头发被烧焦了一截,衣服上全是窟窿。
“尼玛,火力太猛,失算了!”
乍一对上门口几十双呆傻的眼睛,碧桐杏眼一瞪。
“看什么看?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谁敢欺负我爹,尼玛找死!”
说完,她嘴巴一瘪,望着天泪眼汪汪。
“爹,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说你,等了大半辈子,临了没泼出去就嗝儿屁了,你冤不冤……哇!爹呀……”
直到碧桐飞出老远,弓箭手们仍然能听见那鬼哭狼嚎声。
“这姑娘哭得可真豪放啊!”
“不豪放能把王府炸飞天吗?”
“有道理!”
……
雨中楼。
慕念蝶伤得虽重,但还难不倒他们这些上三品炼药师,可西陵锦的情况却要比她严重得多。
连城沧海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愁眉深锁。
碧桐一会儿趴在西陵锦胸口,一会儿蹦起来满地转圈。
“这到底什么情况?为毛我觉得好像有条蛇在我爹心口盘着?死鬼,是不是你把我爹冻住了,那蛇就把那儿当自个儿窝冬眠了?你赶紧把那条倒霉蛇拽出来啊,万一它把我爹的心肺当干粮啃了可怎么办?死鬼你快点儿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千秋心烦意乱。
“碧桐,你他妈能不能不嚎了?”
“你吼我干嘛?那是我爹!我爹都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哭!”碧桐伤心得直抹眼泪,泣不成声,“我不知道该怎么救我爹!我不知道!我算什么炼药师啊……”
“那是你爹,可也是养育我长大的师父!”
千秋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咬牙道:“碧桐,你听着,师父绝对不会有事!再让我听到你口没遮拦,看我不敲掉你的门牙!”
说罢,她坚定地望向连城沧海。
“爹,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