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效果。身在前线的士兵情况如何完全不知,但身在第二道防线的师长李必蕃在一发炮弹就近爆炸后,被气浪冲到的他只感觉天旋地转,他感觉不到别的什么,只趴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呕吐,即便想站起来也挣扎着倒下去。
“钧座!钧座!”一个熟悉的人在叫着他,可他就是想不起此人是谁,也听不见他在喊什么。
李必蕃被炮火震晕了,参谋长黄****大叹一句,随后代发命令道:“马上传令前线,鬼子要打进来了,准备好白刃战。”
日军重炮不断肆虐,好在电话线并未断绝,参谋长黄****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前线。此时前线也是一片哀鸣,重炮将临时修建的防炮堑壕炸成一个个大坑,每一炮下去都是血肉飞溅、泥沙冲天。23师前身是北伐军唐生智第8军的工兵营,师长李必蕃也是工兵出身,对防炮自然注重,但开炮的是150mm榴弹炮,每发炮弹三十多公斤,快赶上一个人重了;再加上在野外,守军阵地对这种炮弹根本无所防御,炮打到哪里人死到哪里,好在士兵都是老兵,不想兰封城内的195师一样轰一遍就溃。
炮轰了不到十分钟,67旅旅长李严武就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师部,他脸上除了沙土全是泪水,这不是哭了,这是被硝烟熏出来的。他抓住李必蕃大声道:“钧座,顶不住了!顶不住了!再撑下去全军都要交代在这里!”
“顶不住也得顶住!”李必蕃拿出刚刚收到的电文,气势十足的道:“委员长命令我们守到天亮,我们就是死也要守到天亮!你知道么,日本人在逃命,他们在逃命,哈哈哈哈…,他们也会逃命,哈哈哈哈……”
“钧座!钧座!”李严武只觉得师长得了失心疯,复有看向李必蕃身边的补充团团长李荣佐,道:“参谋长呢?”
“参谋长去了富春那边。”李荣佐道,“68旅那边也要顶不住了。”
“23师就是战死到最后一人,也要守到天亮。”李必蕃把电报一拍,站起来道。他瞪着李严武,“你67旅要是敢私撤,那不要说我不顾情面施行军法。”
“我……”李严武摸了一把泪,他哭丧着道:“我哪有啊,现在部队两面临河,前后都是鬼子,你能让我撤到哪里去?要死就一块死吧,下去了我跟大哥说是你把23师打光的。”
李严武说完话就推开师部工事的门走了出去,他的话让李必蕃微微愣神。23师此前只是一个工兵营,之后靠营长李云杰一点一点拉扯,又大量招收嘉禾子弟,才变成今日被人称为‘李家军’的23师。李云杰前年冬天在贵州病死,死前推荐李必蕃做了师长,两个旅长李严武和李岳森未必心服,可现在23师上有最高统帅部的军令,又身处两河之间的狭小地带,他们想像历史上那般私撤也撤不了。
李严武这是在埋怨李必蕃,说他对不起大哥李云杰,可当初李云杰之所以会让李必蕃做这个师长,就是因为他能继承自己的遗志:和早前的同盟会人一样,建一个民主的共和国。此时外敌入侵,李必蕃自觉问心无愧。
‘轰……’李必蕃想起大哥李云杰时,外面日军的炮火正在往后延伸,明显的,日军已经趁夜渡河摸了上来,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此前虽曾两次将日军赶下河,但那是在日军没开炮的情况下,现在日军炮如雨下,前线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数。
“鬼子上来了!鬼子上来了!”炮火一向身后延伸,躲在防炮洞里的134团团长刘冠雄就钻了出来,134团守的是蔬沙河北面的郑营,这是菏泽通鄄城的主干道之一。白天的时候,基沙河、蔬沙河上的桥都被炸掉了,北面鄄城城内留守的日军只有一个大队,根本就不能拿23师怎么样,现在关键是要守住蔬沙河一线。
“手榴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