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对此女做过什么,自然不必下官赘述,想必王世子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你……你浑说什么……本世子的事与你何干?”庆王世子朝左右喝道,“还不快快斩杀此人?还等什么?难道还等本世子亲自动手么?”
那些侍卫闻言,立即缩小包围圈,将郑静明围得更紧,更有几名侍卫猱身上前,挥刀向他头上砍落。
郑静明朝汝南王轻蔑一笑,侧身避过侍卫的刀刃,“汝南王,您戎马一生,屯兵十万,平白受人忌讳,却料不到,原来您的军令早已算不得数。难怪下官以小小手段,就能赢了您。”
汝南王面上闪过一抹愧色,挥手喝道:“退下!”又朝王世子道,“你也退下!”
王世子见众侍卫被父王喝退,而那该死的郑静明还似笑非笑地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面色一红,羞恼起来。
“父王,到了这个时候,您究竟还有什么必要听他在此聒噪?”
“因为王爷看见的东西,世子看不见。”郑静明淡淡地道,“王爷虽立在这小小厅中,可他却看得到后宅,看得到府门之外,看得到汝南城中,甚至看得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现状。”
“你……”王世子想驳斥于他,可对方所言却是在句句都在称赞自己的父王,叫他想驳斥都无从出口。
汝南王回过身来,叹息一声,望着自己面前这个老大不小的长子,眸中满是失望,“王儿,若你有镇国公世子三分聪慧,恐怕,我等就不会有今日之果。”
王世子瞪大了双眼,不服气地嚷道:“父王!这小子独自一人在此,父王究竟怕他作甚?他不过是叫人在后院偷放了一把火,就令父王认定自己输了?这究竟是何道理?”
汝南王摇了摇头,望向身后,自己的儿子们,还有几个孙儿,静静地站成一排,或疑惑,或不解,或愤怒,或恐惧……
汝南王朝自己十一岁的幼孙招了招手,命他走到自己跟前,用沙哑地声音说道,“乖孙,这是你第一回参宴,本想让你见识一下京城近来风头最劲的青年英才……你可学到了什么?看明白了什么?”
那小王孙闻言,凄凄落下泪来,一手拉住汝南王的大手,一手扯着王世子的衣角,哀声道,“琦儿看明白了。大伯,您别再怨祖父不肯动手了。祖父是不能动手啊!”
“你懂什么?”王世子气恼地甩开侄儿的手,“这有你一个小孩子什么事?”
“大伯!”小王孙满脸泪水,仰望着高冠锦衣的王世子,“后院起火已久,可不但没人前来禀告,就连一个逃出来、或哭喊出声的人都没有,这说明……后院……已经没有人了……”
“祖母和大伯母、娘亲、小婶她们若非已经……不幸殒命,就是……已落入面前这位镇国公世子手中,因此,祖父才无法动手,毕竟……杀了镇国公世子,就必定无法换回后院亲眷们,因此,祖父不能贸然有所行动。”
王世子讶异地朝汝南王看去,见汝南王神色颓然,不由心中一凛,难道,侄儿说的是真的?
“咱们院中这些侍卫,虽有上百,可后院起火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听到其他院落中值守的那些侍卫有营救的呼声或行动之声传出,可见……汝南王府之中,除了面前这区区百名侍卫,再无任何防卫之人了……”
“至于城中那数万人马,不得祖父亲口下令,又是无法擅自行动的……”
“琦儿!”汝南王低沉地苦笑道,“不用给你祖父脸上贴金了!你是好孩子,比你父亲、你大伯都强得多!镇国公世子一进入汝南境内,祖父就暗中调兵,做了提防部署。只可惜棋差一招,祖父的部署,该是已被镇国公世子击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