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接了拜年礼物,是要弄上一顿丰盛的饭餐,请新女婿或者男朋友吃饭。所以吃了早饭,桑父便去讲给两个兄弟听。
“小花呢,叫她,她最喜欢放炮仗了!”桑日花说。
“她呀,一早起来不知野哪去了?”桑母一胎生了三个女儿,也为此操了半辈子的心。
三个女儿,三个样。老大桑日花,文静闷骚少出门。老二桑月花,为人谦和却有点软弱。老三桑小花,像个叫鸟,野小子,整天在外面疯,不知归家!
“这是桑小花家吗?”
“是呀!”桑母正想叫大女儿快点起来,突听门前的地坪上有个,身穿国防装,斜背一个当时很流行的人革包,手上拎着一个蛇皮袋的小伙子问。从烧着的小洞里,可以看出袋里装着的是当地人最时兴,拜年用的善鸡。
“小哥是?”桑母问。
“小花的同学加男朋友,伯母新年好!”小伙子笑眯眯,边说边走进屋。
“来就来嘛,还带起这么多东西!”桑母一边接小伙的拜年礼品一边客气地说。
把糖饼烟酒留在堂屋的大桌上,善鸡和腊肉拿去后屋厨房放。桑母刚刚从厨房走来堂屋上,只听大门外又是一声:“这是桑小花家吗?”
一个身穿中山装,背着一个人革皮包,手拿一个肥料袋的男青年站在门前的地坪上问。
桑母还没来得及回答,站在屋外地坪上的男青年便问先来的小伙子了:“黄头,你怎么在这了?”
“黑头,你呢,也是来会叫妹的吧?”叫黄头的小伙问。
叫黑头的男青年点点头,跟着问:“你是……?”叫黄头的小伙子说:“别问了,我们都被叫妹给骗了,走,到外再说!”
黄头拉起黑头就往走,拿来的礼品一个也不要了。
“老大,不得了,快出来吧!”两个小青年愤愤地走了,桑母这才从震惊中醒来,忙向大女儿的房里喊。
“妈,怎么了?”桑日花从房里出来问,其实堂上发生的一切,她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小花,这是怎么搞的,一来,来了两个男朋友!”桑母急急说,桑日花说:“我怎么知道?”
“快去寻小花回来呀,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她野到哪里去了?”
“去寻呀,急死人了!”
“这时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桑日花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出门寻妹妹桑小花了。
妹妹同时交上两个男朋友,这在农村可不是一件小事。传出去坏名声不说,要是两个青年男子出去外面一商量,打上门来可就难了。
“黑头,黄头,你们怎么来木龙了?”黑头和黄头走出村到大路上,正好遇上前来横岺桑家的草根。草根问。
“别问了,丢人丢到外婆家了!”黄头的真名叫劳先强,也是草根五七中学的同学。因为人比较精明滑头,加上头发黄,同学们便叫他做黄头了。
“他妈的,敢骗老子,老子等下不去踏平她家,就不姓梁!”叫黑头的青年说,他的真名叫梁秋生。也是草根他们五七中学的同学,因为长着一头又黑又浓的头发,同学们便叫他黑头了。
听完两个同学的讲叙,草根暗叫一声“好险”。全靠出门时没带母亲准备的礼物,到木龙下车也没进镇上买。不然就会像梁秋生和劳先强一样,丢人丢到家了。
“别讲气话,踏平她们家,不犯法吗?”只听劳先强说。
“犯就犯呗,老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历来性急的梁秋生说。
“你呀,就爱嘴硬,不会退一步想,我们丢人,她们家就不丢人了。我敢讲,现在她家的人比我们还着急!”历来脑子镇密的劳先强说。
“我嘴硬,哪天我见到那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