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己的份,黄向月能不伤心落泪吗?
“这是兰草根家吗?”就在黄向月暗自落泪的时候,大门外出现三个男女,男的戴草帽,女的戴太阳帽,白衬衫下摆扎在裤头里特别的气派。
“是呀!”黄向月以为是来找丈夫看风水和治病的人呢,她忙着擦一下眼睛应道:“你们找兰草根有什么事?”
“我们是镇计生站的,你就是黄向月吧?”其中一个女的不答反问道。
“对,你们找我干吗?”
“依政策,你该去戴环了!”
“不是说生女,还可以要二胎吗?”
“那是四年以后。”
“行,我和孩子都还没有吃中午呢,吃了中午我跟你们走!天太热了,你们先进屋坐等吧,我给你们倒杯凉茶喝!”
黄向月来了个缓兵之计,心想她不能去戴环等四年。公公婆婆重男轻女思想那么严重,再等四年她不得抑郁而死吗?
看着黄向月人老老实实的,三个计生工作人员一点也不怀疑,进屋坐下还接了黄向月倒来的凉茶。边喝凉茶三个计生工作人员还边和兰父兰母谈天聊家常。
趁这个当儿黄向月进房里要起睡在床上的女儿,忙忙出来去了厨房。拿上腰子饭盒,舀上一饭盒的粥,用背带背起女儿,便走厨房的后门出爬上坡溜之大吉了。
黄向月想先回木龙去,把女儿留给母亲看,她便去寻找丈夫。不生一个儿子坚决不回来。
怕计生站的工作人员发觉追来,黄向月不敢走大路搭车,而是走五七中学那条小路回木龙。她慌慌如惊弓之鸟,一直小跑走了一二十里山路,才敢解女儿下来一起喝粥。
喂女儿吃粥,自己吃了粥,黄向月又才背上女儿上路,直到天黑了才回到竹坑娘家。
“向月,怎么天都黑了才回到屋里?”见女儿背着外孙走进屋,吃罢饭独自在堂上抽烟的黄爸问。
“爸,我走小路!”黄向月边解下女儿边说。
“你个女的,这么大胆,一个人也敢走那条小路?荒山野岺的,就不怕遇上坏人?”黄父说,既心痛又气恼。
“一路都有人家,哪个坏人敢怎么的?”黄向月笑嬉嬉说。
“是和小兰吵架了吧?”
“没有,他人都不在家了,想吵也没办法吵。”
“那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还这么夜?”
“咳,爸别问了!”黄向月当然不好意思把计生站,要她去戴环的事讲给做父亲的听了。问:“大哥大嫂和孩子们呢?”
“吃完饭都去串门了,没饭没菜了,爸这就去煮饭煮菜你们吃!”黄爸说了要到厨房去,黄向月说:“爸,你帮我看孩子,我来去煮吧!”
“盼生跟外公,妈去煮饭给你吃!”黄向月说了就来厨房煮饭煮菜了,黄爸自然是搂起小外孙一起来厨房了。
“爸,你这几天没到山上去?”黄向月架了锅,边洗菜边问。
“哪有空上山,都种罢二苗了还涨这么大一江洪水。漫过河堤不说,还冲来很多浪渣和泥沙把禾苗都掩埋了,在家清理浪渣和泥沙呢!”黄父边搂外孙边帮烧火说。
“我妈呢,身体还好吧?”
“好,这几天你妈还和你小哥小嫂一起去清理浪渣和泥沙呢!”
“哟,你们孃回来就好了,明天又多一个人清理浪渣了!”正是黄向月煮好饭菜吃上的时候,大嫂和三个孩子串门回来了,走进厨房说。
黄向月笑笑算是回答,和女儿吃罢饭又洗过,她便带上女儿去休息了。走一大半天的山路,她实在是太困了。
“向月起来吃早饭了,回来了就得帮清理几天稻田啵!”第二早黄向月还没起床,大哥黄向日就在房门外叫了。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