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走后我也不在闹腾,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说起来这人生也太戏剧性了,亲人、朋友都跟一场梦似的,最熟悉的亲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最陌生的人,小姨、表妹、可以毫无顾忌的朝我下手,我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匕首的冰冷,陪伴我到最后的居然是两个陌生的小鬼头。就这样终于挨到了凌晨三点,我唤出小金对她点了点头,她立马变换成了一个金色的发卡,我拿起对着手铐一阵鼓捣,轻而易举的将它打开。是的!我要逃,我不会坐以待毙。我悄悄站在门后,示意小金推倒了床头柜,外面看守的两个警察闻声而入,被我轻松放倒。我打开了房门做出从房间外逃的假象,实际却从窗口顺着水管攀爬了下去。
“别动!”当我落地的那一刻却被一把手枪顶住了脑袋。好吧,看来想跑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转过头却见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居然是重伤未愈的张静。
“你赢了!美女,果然最终我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上。”我苦笑着。
“我说的是要抓住作恶的你,是绳之以法!我知道这件事你是无辜的,可惜我没有证据。”张静突然收起枪背对着我。
“这是要放我走吗?”我笑着说。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下手打晕我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为你放弃警察的原则了,或许我不太适合当警察,你走后我自会去辞职!”
“嗯!女人真的不适合当警察,别哭了,妆都花了,不美了。”我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她的泪痕之上,最后狠心一记手刀送她入睡,昏倒前她的嘴角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怕她着凉,我把她搬到一个纸箱上后,还脱下外套替她盖上。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张!这小子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静静那么漂亮的女子说打晕就打晕了,妥妥的渣男啊,你真就这么把他给放走了?”楼顶上一个跟张厅年纪相仿的警服男人对着张厅打趣着。
“不然呢?付老狗,别人不知道你这个超自然调查局的局长还能不知道吗?这小子只是个明面上背锅的,要不是日本那边闹得厉害,这案子早就封存了。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能总真的让他去坐冤狱吧!还有你可别乱说啊,谁放他走了?明明是他自己逃走了好吧,你看还打伤我几个手下呢!连我自己的姑娘都没有幸免呢!明天一早就发通缉令吧。”张厅手一背,开始往楼梯走去。
“哈哈,如此凶狠的恶徒你还留给他一晚上的时间逃逸还说不是故意放他走?该不会是想留着日后当女婿吧。”
“付强!你有这八卦的时间不如好好查查云中子的下落!别忘了你的任务。”
“呵呵,急了不是?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我需要调查你手下的一个人,有空你把资料拿给我。”
“谁?”
“正在办理退休手续的老陈。整个小队都牺牲了,就连静静都差点死了,他一个老头子居然毫发无损不值得怀疑吗?”付强的一句话让张厅陷入了沉思。
夷陵市东山开发区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正在办理退休的老陈此时卸下了警服,穿着一身破军大衣,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一般,正呼呼的踩着一个破三轮板车朝着殡仪馆的方向蹬去,不一会就骑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
“来了?东西呢?”老陈刚把车停稳,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
“车上呢!师兄,你别说这老道士还挺能闹腾,我给打晕了。”老陈一掀开后面的油布,油布下正是被五花大绑的云中子。
“拖进来吧,炉子早就烧好了,赶紧化了免得夜长梦多。”老陈的师兄正是管理火化的老头,听着意思像是要把云中子给送到火化炉里给化了。
火化炉前老陈刚把云中子身上的绳子一解开,云中子便一睁眼蹭一下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