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白依旧把油门踩到底，但还是陆续有子弹进来。
宁冉冉尖叫连连。
祁晏白把车开成s型，这时候以前的飙车经历充分用上。
他很紧张，很担心后座的宁冉冉，但仍然很冷静。
戴着蓝牙耳机道：“救人。”
“别闹大。”
那边道：“明白。”
祁晏白倒也不怕，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足以把他和宁冉冉撇清，至于别人，没有监控谁都保护。
哪怕是一开始的受害方和始作俑者倒换过来位置。
车开到宽敞大路四周都有路灯和监控的地方，祁晏白才停住。
宁冉冉瘫在车里，浑身抖的厉害，目光能清楚看到车门内侧被打出来的弹孔。
要是不小心打中头……真不是闹着玩的。
多大仇多大怨啊！
祁晏白的右手按住左肩，侧头问：“冉冉，还好吗？”
宁冉冉不敢像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维持着狼狈姿势，怔怔看他一会，哆嗦着唇道：“还好。”
“我没受伤。”
“谢谢你，祁晏白，谢谢你。”
祁晏白阖眸，睫毛和眉眼轻颤，上半身靠在椅背上。
后座中间放着一瓶没有打开的水，宁冉冉启开，咕噜噜喝了大半，受惊的小心脏还突突跳的飞快。
“不是，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买防弹的车？”
祁晏白有气无力：“在咱们家车库里，我只有一辆防弹的车，从没派上过用场。”
“下次出国，我会记得。”
宁冉冉发现国外确实不安全，网友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你有多余的吗，借我最近开一下。”
“这边不是合法持枪吧？他们为什么会有？”
祁晏白抿了下唇：“加入射击俱乐部有会员身份，且考取资格证书就可以。”
“简单来说，有权势更容易。”
宁冉冉服了，把剩下的半瓶也喝完，忽然想起两个蠢队友。
“林姐和李哥怎么办！”
祁晏白没应话。
宁冉冉急的不行，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报警。
“把手机放下，”祁晏白的气息比刚才更加不稳，“我的人过去了，他们不会有事。”
宁冉冉这才听出不对劲。
猛地站起俯身往驾驶座看：“你怎么了！”
目光急促的看了一圈，落在祁晏白按在左肩的右手上。
衣服湿了，指缝间满是猩红。
宁冉冉错愕：“你……快坐副驾驶去，我带你去医院！”
“死不了，”祁晏白依旧阖着眸，“等会。”
宁冉冉急的不行：“等什么？等死吗！”
可任她再急，祁晏白不把位置让开，她也没办法走。
总不能直接坐到祁晏白腿上开车。
宁冉冉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扫一眼，只知道是黎梓霖，却没有心情接听。
耐着性子温言软语劝祁晏白让开。
她忽然听到引擎声由远及近。
后视镜里，一排大suv开过来，在他们的车后停住。
宁冉冉倒抽口气，身体僵住，直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祁晏白的脸色很差：“别怕，我的人。”
紧张松懈下来后，宁冉冉看见被他抓住的手染上了他的血。
温热又黏腻。
仿佛透过皮肤往她的四肢百骸传递酸涩和疼痛。
后面的车里只有第一辆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和祁晏白问好，后面两人一个扶着林亚楠一个扶着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