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接起：“喂，师兄？”
“我妈去找你了？”黎梓霖匆匆问。
宁冉冉听出他语气间的严肃，赶紧解释：“不是来找我，是找了我妈。”
“问的是我的事，好像都是我怎么被领养之类的。”
“我知道你妈妈应该没有恶意，但好端端的打听这些，我有点……”
她不好继续说的太直接，幸好，黎梓霖也足够善解人意。
“我知道了。”
“我会问清楚的，等我给你回电话。”
宁冉冉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下：“谢谢师兄。”
“对了，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国外很多地方都不太平。”
黎梓霖答应着：“好。”
他还想问她和祁晏白的事，虽然他在国外，也不怎么上网或聊天，可岑漾特意给他打过电话说宁冉冉怀孕以及要再次和祁晏白订婚的消息。
但，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呢。
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电话沉默了足足二十多秒，黎梓霖在想事，宁冉冉却尴尬的几乎无法喘气。
好几次都是只动嘴，话都要说出来了又觉得不合适。
她只能咬咬牙挂断。
连句再见也没说，和落荒而逃没有区别。
宁冉冉双手撑住额头，脸都涨红了，越想越觉得别扭难受。
要是这么多年的关系真的淡了，她会伤心好一段时间。
可……
宁冉冉想不到办法，只能努力把注意力转回书本资料上。
黎梓霖看着自动退回主页的屏幕，十几秒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是想放下的。
可心还是空的。
只要接触就像被触碰到伤疤，听到她即将幸福本来应该说句祝福，话却说不出口，像一把刀子在嘴里割扯。
但彻底断了联系，他又不舍得，当初用手段让他们在一起、提出试一试的人也是他。
黎梓霖望了眼一望无际的海面，敛眸给妈妈打电话。
等了一会才接通。
黎母语气喜悦：“臭小子，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妈来了？”
“说出国旅游就去，一声招呼也不打，你小子就是自由惯了，都是给你……”
“妈，”黎梓霖打断，“你去找冉冉的母亲干什么？”
黎母静了静。
她过去的时候没有表明身份，但也没有刻意藏着掖着，在医院时宁冉冉又见过她，知道是她、心存疑惑都很正常。
确实正常，可她还没有想好理由。
“我，嗯，啊。”
黎母下意识的说出没用的语气词：“也没什么，看她把你和祁家那孩子都迷得不行，好奇她的家庭环境和出身。”
黎梓霖没说话。
“喂？儿子？”黎母还以为不小心挂了，特意看了眼屏幕确认。
黎梓霖嗯了声，语气幽幽。
“妈，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您什么时候对不重要的人这么好奇过？”
黎母语塞。
母子一场，不止她了解儿子，儿子自然也了解她。
然而除了死活不承认也没别的办法。
“真的是出于好奇，她这样的小姑娘在整个圈子里也不多见。”
黎母说完刻意反问：“不然我还能因为什么？”
“谁知道呢，”黎梓霖淡淡道，“您得问您自己。”
黎母一滞，压下心虚，语气强硬。
“妈还能说谎吗？”
“你最近回不回来？不回来我要回云城了。”
“姓宁的小丫头要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