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老板!”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方斯年将夏卿卿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胳膊过去,打中山子太阳穴,山子应声倒地,双目圆瞪。方斯年的胳膊渗出血珠,夏卿卿内心复杂。她手心刚才滑出来准备扎他一针逃跑的银针掉在地上,夏卿卿扶住方斯年,“你受伤了。”“你在乎吗?”夏卿卿瞪他一眼,“不在乎,最好流血身亡。”方斯年就笑,“嗯,还是你蛮不讲理的样子可爱。”夏卿卿扭头,他又道,“卿卿,跟我走吧,陆怀川就是个土匪痞子,他不懂你。”话音刚落,灌木丛中突然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方老板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惦记着诱拐我媳妇儿,你有几条命陪我玩?”“阿川!”夏卿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扔下方斯年,想要朝陆怀川跑过去。陆怀川眸底炽热,目光锁定着夏卿卿,口型告诉她,“不怕。”方斯年将人拽回来的一瞬,头低了两秒,那两秒钟,他眼底的情绪从失落,落寞,到自嘲,苦笑,再到调侃,枪抵在夏卿卿太阳穴,声音也似从寒冰中拉回一样,“能和陆师交手,我的荣幸。”他挟持着夏卿卿一步步往后退,“陆师长是要跟我比谁的枪更快一些吗,不如试试,看看是你的枪先打中我,还是我的枪先打中夏医生的头。”“你敢!”陆怀川暴怒,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全身布满戾气。“川哥,都拿下了。”黑熊和李国庆一左一右押解着方斯年身边的亡命之徒,“就剩他自己了。”方斯年并没有乱了阵脚,他拉着夏卿卿一起,退到了海边。海风毫无顾忌地冲撞着海岸线,海浪也显得格外狂躁,层层叠叠,推搡着翻涌着。方斯年贴着夏卿卿的耳边,声音低沉,透着无奈,“卿卿,我说过,我对你从来没有戒备。”夏卿卿手心里直冒冷汗。他说完这句,突然看向陆怀川,脸上勾出平静的笑,“陆师长,你想要的,自己来拿。”所有人震惊的看着方斯年向前用力推了一把夏卿卿,陆怀川大跨步冲到夏卿卿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们眼睁睁注视着方斯年身子重重掉进海里,海风裹挟着海浪,很快将他的身影吞噬殆尽。陆怀川用力拥着夏卿卿微微颤抖的身子,“不怕了,没事了。”夏卿卿沉默着没说话,那一幕太过震撼,她不相信方斯年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生命,“阿川,他死了吗?”警方姗姗来迟,全力打捞方斯年的尸体。夏卿卿上了车,陆怀川眯眼注视着远处的大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上了车,把人捞进怀里,夏卿卿乖顺贴着他胸膛,一言不发。“卿卿,瘦了。”陆怀川轻轻擦拭她被灰尘沾染过的脸颊,眼底是心疼和自责。夏卿卿身心俱疲,“阿川,我想夏夏和安安了。”眼泪打湿陆怀川胸前的衣裳,他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的神情,“卿卿,你心疼他?”夏卿卿错愕,陆怀川重新用力将人搂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带你回家。”先去了趟潘家,冬儿还在忙潘志勇去世后的事情,短短两天,她像是从一个小姑娘瞬间长大成了一个可以抵挡所有事的大人一般。夏卿卿到的时候,冬儿正穿着一身黑衣,由安南和庄韵陪着,在和律师交谈,那样子,夏卿卿都有些不敢认了。“卿卿!”看到她,冬儿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模样,“吓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夏卿卿抹掉她的眼泪儿,“嗯,我回来了。”两人简短交谈了几句,夏卿卿身上的衣裳还没换,陆怀川带着她回了在港城的家。夏卿卿无力地瘫坐在床上,陆怀川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走,你男人伺候你。”他放了水,又给夏卿卿脱了衣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