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被他打趴下的男人,袖子里突然泛出冷光,夏卿卿大喊,“小心!”方斯年弯腰侧身,一脚踹在男人心口,他飞出两米远,重重撞在夏卿卿面前的木箱子上,“嘭”的一声。他挣扎着要去捡面前的刀子,夏卿卿左右看了看,抱起一个中型的木箱子,毫不犹豫砸在他要害处,“阴险小人,不配有后代。”男人痛苦捂着裆部,感觉子孙根断裂了。夏卿卿手里的木箱子又高高举起,重重落下,连砸了三四下才喘着粗气扔掉。一旁的彪子看傻了眼,下意识把手放在自己下面,朝旁边挪了挪。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真不知道其哥看上她哪点儿了!激烈的打斗还没停,黑熊开着车直接冲了进来,门口的人吓得不敢抬头,“仇叔,我拦不住他们!”陆怀川跳下车,方斯年和保镖们的打斗被迫终止,他隔着人群看了眼仓库里的夏卿卿,退到了仇叔身后。“仇叔好大的排场,请我太太来也不通知我,怎么着,是觉得我不够资格?”仇叔伸手,身旁的保镖把点好的烟锅袋子递到他手里,不等他抽一口,陆怀川直接一把捏住他手腕,反向伸到自己嘴边,点燃了斜斜叼着的烟。地位极其明显的动作,保镖们蠢蠢欲动,仇叔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显得阴险极了,“是我失礼了,家里的婆娘打牌三缺一了,这不是想起陆太太,就派人给请了来。”陆怀川冷笑,“哦?仇叔的请还真是别具一格,需要用绳子绑着人?”他大步走进仓库,单手揽住夏卿卿的腰肢,用力贴在自己身上,确认她没事之后,目光霍地一沉,“我看仇叔心不诚,咱们这买卖也不必做了。”揽着夏卿卿往外走,仇叔忽然拔出保镖的枪,“谁允许你们虐待陆太太的,惹陆老板不痛快,该死!”保镖应声倒地,陆怀川的脚步也停下,“下不为例!”仇叔赔着笑,局势对他不利,陆怀川背景他还没调查清楚,既然敢动枪,脾气又狠,他不好轻易得罪。况且现在方斯年也因为这个女人对他起了二心,现在和陆怀川撕破脸,绝对不是明智之举,“陆老板大人有大量,咱们买卖继续。”陆怀川面无表情,“自然。”走了两步,他顿住转身,目光嗜血,“只是我这个人特别护短,这次仇叔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把我太太带来,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就不是买卖的问题了,整个仇家,都要为这个愚蠢行为买单!”黑熊开车,三人离开。夏卿卿坐在后座,透过半敞的玻璃窗,看向仇叔身后的方斯年,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野里。“卿卿,有没有哪里伤到?”陆怀川紧张地把人抱在怀里检查。刚才方斯年为什么和仇叔手底下的人殊死一搏,陆怀川猜了个大概,正是因为猜到了,他心里才莫名有些慌乱。一个男人,陆怀川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方斯年走了错路,他会是一个出色的男人。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豁出命动手,夏卿卿会怎么想,感动,或者其他的?陆怀川没有再往下想。“阿川,我总觉得方斯年是有苦衷的。”他似乎在举步维艰的逆行,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夏卿卿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他在掩饰什么。陆怀川突然抬起夏卿卿的脸,眼眸比车窗外的夜色还深,神情讳莫如深,一瞬不瞬注视了夏卿卿良久,“卿卿,你的天平偏了。”夏卿卿蹙眉,“你不信我?”“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潜意识里在驱使自己为他说好话。”陆怀川松开她,坐正了身子,“他是杀人犯,身上背了无数条罪名,你亲眼看到那些被他迫害的人遭受了怎样的磨难,可如今你告诉我,他是有苦衷的?”夏卿卿紧紧抓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