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急。
于是这个男人真就这样闭上了嘴巴。
他的双手滑落她的腰侧,像给她安上了两道沉重的铁镣。
身体像被嵌入了一把长刀,每动一下,都被刀刃一分为二。
“你——”罗心蓓咽了咽干燥的嘴巴,想转移注意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态度重新友善起来。
“郑非。”他这次用中文回答。
“你不是——美国人吗?”
“我有中文的名字。”
“哦——”罗心蓓深深叹出一口呼吸。
她接连叹息着、咬唇。
嘴唇不断被舌尖浸湿,又被极度缺水的身体火速吸干。
原本柔软的嘴唇已经像一块干瘪的葡萄干,唇线边缘泛起火辣辣又粘稠的紧绷。
“没人来找你?”
这个叫郑什么的又开始聊起来了。
“我妈妈去世了。”罗心蓓分身乏术,随口应付着,“我爸爸再婚,他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那么恐怕没有第二个中国人可以帮这个女孩报警了。
郑非撇撇嘴。
“可惜。”
他话音未落,双手掐住罗心蓓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军师看得正上头,他弹了一下舌,没好意地笑起来:“这么快?”
“这些筹码够你用了。”郑非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裤子。
原本就疲软的双腿此时更加轻飘飘了,罗心蓓努力在地面站稳。
她慢慢拍掉膝盖上已经印进皮肤的细小砂石。
她挽着耳边掉落的碎发,看着郑非扶地站起。
手掌拍掉沙尘,郑非深深地看了一眼罗心蓓。
她低着头,忙着穿上她的裤子。
郑非越过罗心蓓,他径直走向了屋子方向。
伊万、尼古拉与安东尼也紧随其后。
罗心蓓站在原地,军师也没动弹。
他对着她瘦小的个头肆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对着她露脐吊带显露的胸线和柔软的细腰多盯了几眼。
然后他收起手机,也往那间水泥屋走去。
剩余几个围在屋外的黑人也重新跟着军师回到了屋内,没有人再管罗心蓓还要不要回到笼子里去。
罗心蓓收回视线,她低头看向系在腰间的迷彩外套。
她又看向了笼子的方向。
已经没有人在意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大家已经被恐惧与绝望还有饥饿与口渴折磨得——全都像尸体一样躺着、靠着,一动不动。
“罗丝——罗丝——”
耳中传来一阵虚弱的呼唤。
罗心蓓转头看去。
苏儿侧躺在笼子中,她闭着眼睛,沉重的脑袋与泥土纠缠着。
“水——”苏儿气若游丝,“水——”
“哐当”一声,失去头颅的狮子被扔在了一张木桌上。
它已经死了太久了,让整间屋子一下充满了血液与肉的烈性气味。
郑非与头领回到了谈判桌边,他神色自若地看着头领对着军师递给他的手机屏幕露出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微笑。
“让鲁比把狮子炖一下。”头领握着手机冲着郑非身后高声命令道,“记得我要吃心脏的部分!”
他仿佛已经预想到狮子的美味一般咂巴了咂巴厚实的嘴巴。
四个黑人青年和一个黑人小男孩把步枪转去身后,他们抬起了狮子,哼哧哼哧地把它带去给头领口中的鲁比。
头领收回视线,他看着面前的郑非,突然一笑。
“好吧——”手机扔在了桌上,头领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把双臂全部放在桌上,努着嘴看着郑非。
“金矿,是吧?”头领的右手搓着下巴。
“是的。”郑非保持着耐心。
右手食指指向这个已经被修理过但还如此狂傲自大的美国人,头领正欲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