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你杀了他的父亲,还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妇人肩头剧烈的颤栗,歇斯底里的打断了李祺瑞未说完的话,“我的孩子他会明白,他能懂!”
“哈哈哈,你比寡人可怜。”李祺瑞大笑,嘴角露出一闪即逝的讥讽,“小连,你和寡人是一类人,一类人,我们都会做噩梦,不是吗?”他喃喃着,声线又是柔了下去,“寡人其实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孩子回来,这是权谋家的游戏,他若是赢了寡人,这越国他尽管拿去便是了。寡人不稀罕,一步错,步步错,我们连回头的资格都没有。”
妇人闭上眼,泪眼泫然,“我原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了然于掌的,可是人做事,事不由人!”她将门打开,“若是你输了,我也会给我孩子一个交代,我活得太久了,日日如年,心脏早已经腐朽在这躯壳里了。”
门被妇人拉上,她走了出去,语气有些惆怅。
“你和我亏欠的人一样,至于四弟,他该死!”李祺瑞按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可他不该死在寡人的手上,我的手里沾多了血液。”
话很轻,他站了起来,推动暗格,拿上火把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下去。
走廊的尽头里的一所房间中,火光骤然亮起。居中位置上那具端坐的骨架正目视着前方,眼眶中的一把匕首闪烁着寒光。
四周散落的铠甲和白骨散落了一堆,李祺瑞看着椅子上端坐的骨架,眼神变得越来越黯淡。
他站在边上用手拔了拔手骨背上的铁楔子,硬铁已经生锈了,暗黄色的锈迹都已经腐蚀到了手骨架子里。火光稍微朝下了一下,可以看到在骨架的脚踝处套着粗大的锁链。
“四弟,可能你也没有料到是这个结局吧!的确是我出卖了你,若是死,寡人宁愿死在大哥的手上,而不是你的手上。”李祺瑞用手抚摸着白色的骨架,“你们在下面一定久等了吧,寡人一手策划的游戏要开始了,他若赢了,寡人就下去陪你们。可若是他输了,寡人又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