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荣寻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卫槿不敢再乱动,只能僵直地任由他揽着。
有荣寻在身边,卫槿实在是难以入睡,每次想拿开荣寻的手,都会被重新揽得更紧,卫槿气恼地望向荣寻,见他呼吸均匀,又确实是睡着了。连睡着都是这么霸道,对连苼也是这样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卫槿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穿戴整齐的荣寻。
荣寻唤了阿栗进来,伺候卫槿梳洗穿戴。卫槿又恢复了之前安之若素的模样,荣寻也不气恼。
“我已命人传膳,今早我在你这里用膳。”荣寻心情似乎不错。
“嗯。”
膳食刚刚摆齐,连苼贴身的侍女沉香便过来请安。
荣寻望了望身边的卫槿,见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吩咐道:“叫她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沉香急忙行礼,“月妃初到行宫,怕是不适应,昨晚就没有睡好,今早起来的时候便身子不适,早膳也不曾用过,皇上要不要过去瞧瞧?”
“可曾叫过太医?”
“太医说是水土不服,昨晚奴婢伺候月妃,折腾到三更天才睡着。奴婢想来请皇上过去,是月妃拦着奴婢,怕打扰了您和皇后安枕。”
“不用早膳怎么行,朕马上就过去。”荣寻刚要离开,却又想起什么,转身吩咐卫槿的婢女:“好生照顾皇后!”
一早就知道是这样,在皇宫也好,在行宫也罢,连苼始终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容不得她受一点点苦。
见三个婢女气恼的模样,卫槿觉得有些好笑,吩咐道:“坐下一起吃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个人敢坐下,卫槿又继续说道:“皇上不会再过来了,我一个人必定吃不完。这里不比皇宫,只有我们主仆四人,没人会知道的!”
主仆四人用过早膳,便一起出去观看龙舟赛。为了方便皇帝和妃嫔们观看,这里特地搭了台子。
荣寻和其他妃嫔已经早早地到了,见卫槿过来,荣寻急忙安顿好连苼,然后径直走向卫槿。
“怎么这么晚才到,龙舟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荣寻的声音温柔,当真像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荣寻伸出手携卫槿在主座坐好,许久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卫槿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却被荣寻攥的更紧,众目睽睽之下,卫槿实在不好驳荣寻的面子,只好任由他握着。如今卫槿已经有些分辨不出,荣寻这是做戏还是其他。
还未到中午,太阳就已经十分毒辣,晒得河岸上的人个个都大汗淋漓,尽管如此,大家还都垫着脚,伸着脖子,焦急地等待着龙舟赛的开始。
鞭炮声一响,比赛开始,一只只龙舟陆续从远处陆续划来,参赛的不仅有壮汉,也有老人,都在卖力地划桨,岸上锣鼓喧天,龙舟上毫不相让。
第一只龙舟终于划到重点,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龙舟赛结束。
正当人们为胜利者喝彩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月妃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荣寻腾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吼道:“月妃的贴身婢女在哪!”
沉香急忙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已经在颤抖,“是、是月妃不让奴婢跟着的!”
“现在马上去寻!寻不到月妃,都去领罚!”
荣寻嘶吼着,此时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卫槿在一旁似乎被吓到了,只要是跟连苼有关的事,荣寻总是无法冷静。卫槿不敢多说话,只能默默地站起来,人还未站稳,整个人就被荣寻带入怀里。
感觉到了荣寻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