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妒忌?
蟹和呵呵一笑,踮起脚尖拍了拍雄平肩膀:“兄弟,替大人和公子办事,得靠真本事,拍马溜须那些,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说罢,不再理他,跑到陈三郎跟前,低头弯腰,一副拍马溜须的模样:“公子,这泥鳅该如何处置?只要你吩咐一声,我立刻去剥了它的皮!”
那边雄平听着,鼓起了鱼眼:鄙视!
陈三郎瞧了泥鳅一眼,淡然道:“你先弄它进庙里,审一审,让它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强项!”
螃蟹兴奋地道,又有表现的时候了。
陈三郎补充一句:“不要闹大动静,惊动了别人。”
这么大一条泥鳅,要是被华叔他们看见,不得少见多怪,喧哗起来。
螃蟹面有难色:“公子,你知道我是个实诚人,而这泥鳅却狡诈多计,有些手段不用不行,而用了之后,难保它会叫唤出声。”
被捆在地上的泥鳅一听,浑身打个冷战,赶紧张口吐出一串妖语。
陈三郎问:“它说什么?”
雄平听得真切,连忙做翻译:“公子,它说不用审,且容许它变为人身,问一句,答一句,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陈三郎哑然失笑:次次都这样,看来妖族比人还要怕死得多。
他却不知道,这些底层妖类千辛万苦,才开窍明智,实在极其珍惜此身。
一刻钟后,泥鳅就把该说和不该说只要是能说的,统统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最终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让陈三郎感到啼笑皆非。
原来这泥鳅来泾河做检查,并非出自大统领蟒妖的授意——皆因这条蟒妖年前便闭关修炼,突破瓶颈,起码得两三年才会出关。
水域的管理,本就松散,大统领这一闭关,下面的水族妖类就更没人管了。虽然大的纰漏不敢做,可小的手脚却前所未有的多。
比如上次雄鱼精走门路获得玉符敕命,便是钻了管理上的漏洞,根本就不是蟒妖批准审核的,而是下面掌管的人收了好处,私自弄出来的东西;又比如这次泥鳅出行,就是举着“例行巡视”的幌子,到下面各河神庙里打秋风,狐假虎威,获取好处。
听完之后,陈三郎觉得好气又好笑,不禁想起俗世衙门“钦差满天飞”的怪现象。
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阿和,你带着他到大人那里去,由她发落。”
蟹和一听,有些不情不愿,要是敖卿眉对泥鳅种下禁制,那不等于说自家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吗?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可就没水喝了。
想着,就朝雄平打个眼色。
雄平也是个乖巧的主,当即道:“公子,这泥鳅惯于披虎皮做大戏,狡诈如油,不如一刀杀了,落个干净!”
陈三郎喝道:“我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你家大人自有分寸。”顿一顿,说道:“就算收为己用,也不会放在泾河,你们明白了吗?”
两妖面面相觑,还是螃蟹领悟得最快,面有喜色:“好,我这就押送它走。”
过不多久,雄平也明白了:这泥鳅不管怎么说,也是蟒妖大统领手下有名有号的一个家伙,要是贸然被杀,难免引来变故。不如收了,再打发它回去,等于在蟒妖身边安插了个眼线,日后或者有用得着的地方。
想到这一层,满脸敬佩之色,对着陈三郎一竖大拇指:“公子,高,真高!”
解决了这一桩事,陈三郎继续去视察建设事项。
由于属于起步阶段,万废待兴,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