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人走了,何若男才爆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摔了饭碗,去楼上生闷气了。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这李秀我特么连指头都没碰过,她来搅得什么局?
我一溜小跑上楼梯,给何若男赔罪,解释,何若男就是摆着一张脸,黑的吓死人,任凭我说干喉咙,都不开口。
无奈之下,我干脆给李秀打电话,开的免提,在电话里质问,李秀你什么意思?你神经病吗?我招你惹你了?你跑来我家里说闲话?
李秀道,“我就说了,怎么了?”
听听,这语气多猖狂?何若男眼睛没看我,耳朵却在听呢。我继续发威,“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凭什么说我?你跟我有关系吗?你跟我有半点关系你也说得上,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为什么来我家里乱嚼舌根?”
李秀那边声音也高,冷笑讽刺,“我是乱嚼舌根吗?难道不是说中你的心里?你自己敢摸着良心问,你对得起结发妻?”
这话说的诛心,让我卡壳,想了想回:“对不对得起关你毛线事,碍着你了?你管天管地管空气还管着我做什么了?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那边李秀卡住,声音喘息,似乎是气极了,恨恨地叹一句:“你不是人!”而后挂电话。
我拿着手机,兀自愤怒,一边查看何若男脸色一边吐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嘛,简直就是个疯婆子,死八婆。
何若男这才转脸,琢磨了会,对我道:“你当真跟她没有半点瓜葛?”
“没有!”我斩钉截铁,咬牙切齿,“不过是高中同学,我能跟她有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单纯的跟白开水似的。”
何若男不信,她长的不赖啊,你就能忍得住不下手?
我说:呸,她那样的剥光洗净放好我都懒得看,连你脚趾头的比不上。
如此,才算平息了何若男的怒火。
只是,夜里我如何都睡不着,左思右想,总觉得这李秀来的蹊跷,她的个性纯良,温和好静,怎么会突然过来指责我呢?
睡不着,看到何若男睡了,想起床给李秀发个信息问问,结果刚一动,孩子叫唤,何若男看都不看,一把搂过孩子脑袋,按在自己胸口。
听着孩子咕叽咕叽的吃饭声,我就不敢动了。
大年初六过后,何若男提出返程,家人高高兴兴,做一桌子好菜,作为饯行。
这次老妈不打算去,她不习惯广东的气候,也不习惯广东的生活,更主要的,是她太累了,一个人要带李念恩,还要帮忙照看何青山,老人身体累,心也累。
临走前老爹叮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敢胡来,尤其是女人这方面,何家姑娘人不错,能对你一辈子好,知热知冷,这就行了。澡堂子也别开了,折辱人的事,不干为好。
我连连点头,表明自己已经不开澡堂子,而是准备去美国开培训班。
临行前,一家人在家门口惜惜作别,村东头的傻子陈二抱着双臂过来,冲着我嘿嘿笑,“狗子,明年回来再换个媳妇,我还想吃你的喜糖哩。”
我对傻子说好,又对何若男说,别搭理他,他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
这话其实不用说,傻子二的衣着打扮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是傻子,何若男不计较。车子启动,慢慢滑行,傻子还跟在后面喊:“狗子记住啊,明年再换个媳妇,这是第三个,明年回来就是第四个。”
何若男表情古怪,问我,“你还带谁回来过?”
我升起车窗,隔断外面的声音,道:“傻子的话你也信?”
车子到村口,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