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给她投资医药实验室就去找欧美白人。这才是成年人的真实思维。
那么李秀呢?
不敢多想,人性是最复杂的,想多了全是黑暗面。
或许李秀也是欲望动物,甚至她将来会在某个三十块不到的宾馆床上把自己献出去,也有可能是在校园后面的小树林里,甚至她已经不是完璧,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学校园里那么多优秀男子,就不允许她感情冲动一次?
只要人家愿意,人家乐意,那就是正常行为。我把李秀约到这里来,让马飞玩弄,从那个方面讲都是不道德的,我根本不可能那么去做。
要做,就要堂堂正正,下三滥的行为,是一辈子的耻辱。
我试探着,犹豫着,用尽量委婉的语气对马飞透露出这个意思。
马飞继续吃菜,嘴巴里酷嗤酷嗤,脸色阴沉,忽而抬头,盯着我,满目悲愤,“你跟说我人性?讲道德?那我问你,别人把我当成你一番折磨,他们讲过人性?讲过道德?”
说完拍了桌子,站起,声音渐高,质问:“社会福利院的人把国家拨给乞丐的福利据为己有,搞得福利院犹如地狱,他们讲过人性?治安队的人为了城市面子,驱赶我们乞丐,他们又讲过人性?”
说到后面,心情激动,浑身颤抖,带着哭腔,“现在,你跟我一个残疾人,讲人性,你讲的下去?你吃好的穿好的,我食不知味衣不蔽体,你跟我讲人性,你好意思吗?”
这一番质问,还给我说的怔住,思维也不由得跟他走,是啊,我们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我如何能以自己的标准去约束他?
咦,也不对呀,你不能因为自己受过伤害,就去伤害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才是正确的。
当下回道:“好,我可以帮你将李秀约来,你也可以达到目的,但是结果呢?李秀受的伤谁负责?”
马飞桀桀笑了,“她怎么会受伤?你就说是你做的,她怎么会怪你?就算怪你,你有那么多钱,给她买间屋子,把她包养,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如此说就是不把李秀当人了,也同样是不把我当人。
马飞道:“算了,当我没说,反正你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自私自利,别人对你再好都是应该,想要你报答一次,难啊。”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就差用手指点着我鼻子骂我忘恩负义。
我先不跟他说这些,基调已经在心里定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以前也干过拉皮条的事,那是年幼,现在都成了孩子父亲,还去拉皮条,未免落了下乘。
当下不语,沉默吃菜。
马飞灌一口酒,啧吱地叹,忽地用力,将酒杯摔在地上,骂了句:喝个鸡毛。骂完起身,一瘸一拐,摸到床边躺了,给我一个后背。
残疾人,心理扭曲,肯定是扭曲了。我想着,决定告辞,回头让左大夫来看看他,给他把思想观价值观摆顺。
想着起身,轻声道:“你先休息,明天无事就去街道上逛一逛,转一转,到处看看风景,吃点好东西,我明天要去外地,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
他背对着我,不作回答。
我向外走,刚到门口,床上就发出低沉的哭声,声音压抑,沉闷,犹如喉咙里塞着东西,哭的一点都不干脆。
我又走不出去,回头看,马飞侧躺着,身子一抖一抖,嗷嗷呜呜,宛如丧家犬,落水狗。
他是在哭他的心酸,哭他的委屈,这个我能理解,但是要让我去骗李秀,心理上这个坎我迈不过去。
察觉出我没走,马飞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