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有句俗话:南城二月穿长袖,过了三月膀子油。
说的就是南城的气候变化快,到了三月基本上就开始盛夏了,大街小巷的空调开始嗡嗡作响,空气中的热浪一波着这一波。
“得嘞,逸子一杆进洞,大黑你欠我包烟,给胖爷我记账上!”
胖子笑眯眯的看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大黑,只见大黑这家伙不服气的叼着烟,把球杆往桌上一砸。
“卧槽,什么鬼,逸子今天吃了药,这尼玛手感谁打得过!”
不是大黑输不起,而是辰逸不知道咋的,击球精准的吓人,一局下来没个十来分钟,大黑几乎一个球都没动,剩下的都给辰逸给打进去了,大黑那叫一个憋屈。
辰逸他们以前逃课经常去打台球,每次总有那么一个倒霉鬼输的内裤都快当掉了,平时都是刘博文,今天刘博文不在,这个倒霉鬼自然要大黑来当了。
“行了行了,大黑你个怂包,这一把胖爷上,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球技!”
胖子满脸大汗,脸上得意洋洋的看着大黑,他最喜欢看到大黑吃瘪的样子,辰逸近距离看着胖子,竟然能从他脸上的肉褶子上看到尼玛一层油花儿!
辰逸淡淡一笑,挑衅的对着胖子甩了甩球杆。
三个人打了好一会的台球,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辰逸也不例外的流了一身汗,整个人也舒爽了很多。
就在这时,辰逸突然发现有人在看他,旋即转过身,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
辰逸一愣,这个男子身形有些佝偻,而且很瘦弱,但是他朴实的脸颊却在他无数个梦中出现。
他是自己的父亲!
辰大明,这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确实辰逸心中最伟大的人,父亲从小就是孤儿,凭借着他的一双勤劳的手,硬生生的撑起了一个家庭,不是很坚强的肩膀,扛起了这一个家。
辰父看着儿子的身影,心中一痛,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是那一种深深的失望表露在脸上,辰逸看的很清楚。
“走吧,家里菜好了...”
辰大明并没有像其他父亲一样,看到自己孩子逃课而暴跳如雷,他只是说完话之后立刻转身,因为辰逸这样逃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额...逸子...你爸叫你回家吃饭了...”
胖子先开口,一抹愧疚之意浮现在脸上,毕竟是他怂恿辰逸今天逃课的,看到辰父的样子,他也感觉自己有愧于这个男人。
黑子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台球桌,惺惺的将手上的球杆丢到一旁,拍了拍辰逸的肩膀,示意他跟父亲走。
“爸...我...”
辰逸喊住了父亲,但是话语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而辰父也没回头,只是背阴显得更加苍老了。
和两个损友挥手告别,辰逸和父亲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话......
辰逸家里住在台球室的附近,这是一片很老的居民区,父母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买了这里间五十来平米的老房子,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
看着老旧的红砖墙,一楼潮湿的角落甚至长满了苔藓,一个非常旧的铁门后面就是辰逸的家。
一进门后,五十平米的房子虽然很小,但是里面却空荡荡的,家具也就简单的几样,不过也好在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毕竟辰逸母亲天天都会打扫很多遍。
这时,辰逸母亲李秀萍正系着围裙擦拭着饭桌,几个小碟子装满了辰逸喜欢的好菜,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妇女,这个家里里外外都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