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有的时候,有勇气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
就当他们才刚刚反应过來,并试图做出反应的时候,那辆摩托车却突然倒了下去,轮子磨着地面,冒起了青烟,车身却在轰鸣的马力催动下,狠狠的在地面上转了出去。
金属和地面,摩擦带起了火花。
在马达肆虐的吼叫声中,一个个的小弟,被撞的砰砰飞起,如此转了三圈之后,三苗九社郎发现,自己身边的小弟,竟然沒有一个站着的了。
那辆摩托车,却完好无损的停在他的对面,车上,正端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他神情如刀,充斥着一股冰冷的金属气息。
三苗九社郎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住了似得,浑身冷冰冰的,这个时候,他最为想念的就是红福和白福了,若是有这两兄弟在的话,至少也能阻挡一下此人吧,哪儿像他手下的这些废物一般。
“你是什么人,”三苗九社郎毕竟也是山口组的副组长,倒也还有几分胆气,他强自稳着心神,毫不示弱的紧紧盯着來人,只是他的手,背在身后,悄悄的从身后摸出一把小枪來。
然后,猛的将手甩了过來,同时身子向后退去。
冷冷的一声轻哼,似乎还在夜色中静静的回响,一抹冷冽的寒光,便抢先一步,撞到了三苗九社郎手中的手枪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那手枪便被挑了起來,铁枪再动,再次追上了手枪,那手枪就犹如被大锤砸中了似得,呼啸一声,朝着旁边的车子飞了过去。
一名从车那边刚刚把头漏出來的山口组小弟,被手枪正砸中脑袋,他闷哼一声,仰头就倒。
三苗九社郎的脸色,不由得再次变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道:“你是寸枪流的人,”
在倭国擅长用枪的武士,也不算太少,可是,真正能将一杆铁枪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那只有寸枪流的人,一代枪术大师菊门纲的弟子。
那车手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淡淡的道:“我听说,阁下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今日特來讨教,请取刀,”
三苗九社郎正想表示拒绝,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取刀的话,只能有一个下场,就是让人给杀死,可是,当他看见对方眼中那凛冽的杀机,顿时意识到,就算他不取,也一样是个死。
妈的,早知道,自己就不当这个出头鸟了。
此时,三苗九社郎的心中是充满了悔恨,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沒有用了,他只能拼一把,为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这,他不由得缓缓弯下腰,将一名手下手中的长刀,捡了起來。
他并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武士,绝非等闲,玩弄那些小手段,只能让他死的更惨。
所以,他很老实。
一刀在手,三苗九社郎的眼中,也不由得升腾出一抹凶光。
“请指教,”杀手倒是显得十分有武士道精神,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主动的向他鞠躬。
千载难逢的机会,三苗九社郎自然不愿意放过,他两眼猛然一亮,猛然上前一步,双手握刀,大喝一声,然后,狠狠的斩了下來。
冰冷的刀锋,带着凄厉的呼啸,狠狠的落下。
便在这个时候,那杀手猛然抬起头來,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三苗九社郎不由得心中一慌,沒等他反应过來,那铁枪便猛然挑起,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刀锋之上。
然后,长枪毫不客气的刺进了他的小腹之中。
枪身一退,再进,转眼间,三苗九社郎的四肢便各自多了一个汩汩流血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