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层身份是改不了的。如果你喜欢唤我做姐姐,尽管唤就是,不过如有外人在。这礼节可是不能废的,要是让你那三位师傅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赵天赐大喜,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李清照一呆,旋即拥他入怀,眼中泪水扑漱漱流下。
赵天赐心想难道我这一吻让你想起了什么吗?可是李清照下面的话却让他的心彻底凉透。
“太子弟弟,姐姐一生无儿,你……”
“不行!”赵天赐挣脱了她的怀抱怒道:“我才不给你做儿子呢!”
李清照破涕为笑道:“我哪有那个胆子,敢认你做儿呢,只是……哎!”
赵天赐心情大坏,讨个好来却被人家当成儿子,这是何苦由来?
李清照见他气鼓鼓的样子颇为好笑,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说道:“太子爷您还会生气呢?”
赵天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李清照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赵天赐回头瞪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颇为迷人,便也跟着笑道:“姐姐多笑笑,这样有利于美容养颜。”
李清照起身向远处望去,轻声道:“容颜终有老去之时,何必强求?那崔护当年踏青春游,在都城南部偶遇一户人家,结识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二人印象颇佳,却无缘深交。隔年崔护再去时,只见铁锁临门,已经人去楼空了。所以他才在门扉之上写下了这首《题都城南庄》。”
赵天赐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典故,他甚至连这首诗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谁是崔护了。心说这要是有电话,留个电话号码,加个微信什么的,走到哪里都找得到,如果两人心意相投,莫说一夜情,喜结连理也未尝不可啊。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不太干净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精彩了,李清照见他不言不语,低头望去,发现这位小太子眉目扭动,表情怪异,奇道:“太子弟弟,你想什么呢?”
赵天赐啊了一声,胡诌道:“我在想姐姐的词呢!”
“我的词?”李清照大感有趣,问道:“你还记得我的词?”
赵天赐想了想吟道: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清照笑道:“这是我年轻时做的。你知道也……”她本想说“你知道也不奇怪”可是忽然想到他只是一个三岁孩童,怎么可能知道呢?想到这里,下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太子爷的心情又变得阳光明媚了,随口又说道: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李清照脸色变得更加奇怪,定定地望着满脸得意之色的小太子。此时的小太子爷自信心无限膨胀,张口就来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风柔日薄春犹早,
夹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觉微寒,
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
忘了除非醉。
沈水卧时烧。
香消酒未消。
”
太子爷只顾着卖弄了,完全没去看李清照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的脸色。
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