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八位主考官的考核,只有参加过考核的人才知道那些考试项目有多难,甚至有点“变态”!
没办法,赵天赐也不想这样,可是冷兵器时代,对战士的体能要求是没有止境的,战场上谁的力气大,跑得快,动作敏捷,谁就会多一分生存的机会,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太子行营的作训场变成了考核场,一千人一组,绕着宽大的场地跑十圈,然后再爬上将近两米高的鞍马,无论什么姿势,只要能过去,第一关就算通过。
梁红玉头身着红袍,头戴银光闪闪的苍鹰面具,除了那两只眼睛,脸上的其它部位全部遮盖起来了。沈明珠等人也均是银盔遮面,身着彩袍,分坐在高高的塔台上。
那十圈长跑下来,一千人就变成不到五百人了,其余之人不得不放弃下面的考核,到民团报到去了。
而剩下的那五百人,能过得了鞍马的也不过三百人。
沈明珠探过身来问道,“红玉姐姐,相公设计的这套考核程序,恐怕第一关就得结束,要不然我们一个人也招不到了。”
梁红玉笑了笑,“相公的本意也是如此,过得了第一关的,说明体力尚可,后面那三关,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沈明珠撇了撇嘴,“相公太也偏心,我怎么问他都不说,为什么偏偏告诉了姐姐你啊?”
梁红玉侧过头来低声道,“妹妹,你对相公温柔些,他就告诉你了!”
沈明珠闻言不作声了,坐正了身子望向场外。
其实不止是她,她们所有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太子爷变成了当今皇上,也的的确确是她们之前的那个相公,可是每次看到他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想狠狠地虐他一番,后来赵天赐说了一句“你们就是把这具身体捣碎了,我也出不来。”她们这才有所收敛,但是感觉还是很怪异。
赵颐言和吕轻侯等人也是主考官,眼见十几组过去了,能留下的人还不到三千,便都有些心急,此时春喜赶了过来,附在赵颐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赵颐言面色大变,对吕轻侯说道,“吕兄,你先在这里盯着,我那边有事,去去就回。”
吕轻侯见他神色不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多派些人手过去?”
赵颐言恨声道,“有些官员堵了御使衙门,企图绑架朝廷命官,当真是不想活了!”
春喜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忙说道,“赵将军,皇上有言在先,驱散就是了,可不能伤了人,实在不行就带到皇上面前去。”
赵颐言摇了摇头,“皇上都忙成什么样子了?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就办了!”
不过等赵颐言带了五百人来到御使台衙门时,他发现自己错了。围在衙门口的人加在一起至少要有七八百人,再加上围观的百姓,都快到两千人了,吵闹不休,连大声说话都听不见,他带的这点人明显不够用。
不伤人的前提下驱散?这难度恐怕会很高啊!赵颐言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吩咐手下人不得轻举妄动,他坐在马上皱眉沉思起来。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没办法,便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去一趟。”
他回去搬救兵了,不过他的救兵不是别人,正是小皇帝赵天赐。
闻听御使台被围,赵天赐也吃了一惊,这不是皇权至上的年代吗?怎么还有人敢这么做呢?
其实他也想错了,皇权至上是没错的,但是那可只是对皇上一个人说的,皇命之下,生死由人,可是除了皇上,其它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皇上不敢惹,下面办事的人难道还不能惹吗?
赵天赐的到来,的确起到了震摄作用,原本乱哄哄的人群因为大队车驾的出现停止了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