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这如何不让曹操感到有些寒冷。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曹操也没有厌恶程昱，只因为相比这件事，曹操更加清楚的记着，程昱来面见自己，向自己效忠之时，说的那一番话。
“曹公，老夫临近花甲之龄，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老夫今生唯一的心愿，那就是看到天下重新安定下来，再次进入太平盛世，这是老夫的心愿和理想，为了这个理想，老夫不惜背上千古骂名！”
程昱的一番话，让曹操从中体会到了数个意思，第一个就是，要是他曹操有朝一日变成刘岱那样的人话，那么今日刘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第二个，那就是曹操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了现实和小说的区别，小说之中，主角麾下的文武，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但是只要效忠主角之后，哪一个个完全就是忠诚max，一个个更狂信徒一样，不管主角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叛变，如同有着人类思想的机器人。
但是在现实之中呢，不说其他，就说曹操最近招揽的文武，于禁的效忠是因为他想要有一个建功立业的舞台，程昱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每一个都是因为认为曹操是最有可能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和心愿，所以才效忠曹操。
说白了，身为主公的曹操，其实就是麾下文武的利益诉求点，一旦这个点没有办法满足麾下文武的利益，那么就会崩溃，至于崩溃的下场，可以参考各个陷入灭亡的诸侯，虽然看上去有些残酷，但是这就是现实，小说之中那样的场景，永远不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之中。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相比那种虚无缥缈的所谓感情，利益的纽扣才是最为保险和安全的，曹操心中暗道。
曹操的这一番思绪看起来长，但是在现实之中却是没有过去多久的时间，面对郭嘉的调笑，程昱摸着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没有理会郭嘉，而是对着曹操道：“主公，如今兖州可战之兵虽然已经几乎覆灭，但是陈留城墙高大，要是强攻，必然会有一定的损伤，主公若是相信卑职，卑职愿意入城面见刘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