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下木质栅栏门,直将上面的灰尘都给震落了下来。
“怎么着,本公子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都不可以吗?”
李元霸根本不在乎这狱卒的话,甚至还很是夸张地挥了挥手臂,道:“这大唐律似乎也没有哪一条规定,不准犯人在牢房中自由活动的吧?”
“哎呦,你这嘴还挺刁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老子上报大人,将你拖到单独囚房里头去关押,要知道,这单独关押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啊!”
那狱卒冲着李元霸大声咆哮了几句,骂骂咧咧地扭头渐渐远去。
“好了,咱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不必理会这些家伙,这家伙也就是说说罢了,他可不敢单独进牢房!”
李元霸瞄了一眼那狱卒的背影,直接走到方才那道身影旁,席地而坐。
“说说吧,看你这情形,该是在这里面关了许久了吧?你当真不是王皓?”李元霸问坐在他身侧的身形,说道。
“哼,你这眼力可真是够差的!” 那道和王浩很是相似的身影,翻起死鱼一般和眼睛瞟了李元霸一眼,继续说道:“老子已经在这大狱里呆了一个多月了,王浩……哼,王浩还在外面吃香得喝辣的呢!”
李元霸寻思了一下,道:“那你是……”
“我叫王瀚!”那道身形沉默了好半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沙哑的低声说道。
“王瀚!”李元霸双眼一眯,道:“王皓和你是什么关系?”
“王浩,哼!那可是我的亲兄弟啊!”王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亲兄弟?”赵三炮程处弼听到这句话,很是惊异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是怎么被抓进来了?”李元霸问道。
“哼,你想也应该知道吧?无非就是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利,这就近的几个牢房里面,哪一个不是受王浩陷害进来的?”
一提起王浩,王瀚就是满脸的狰狞之色。
李元霸异讶地挑了一下眉头,道:“这就近的几个牢房里面,全都是你们太原王氏的人?”
“是,而且每一个都和王氏有着深仇大恨!”王瀚满眼都是狠色,“如果当初……”
“窝里斗啊?真是个新鲜事,没想到你们太原王氏也会窝里斗!”程处弼笑了,笑得很欢乐。
“很好笑吗?”
王瀚斜了程处弼一眼,冷笑道:“听李元霸刚才叫你的名字,你应该是程咬金的儿子吧?程咬金这莽夫靠着有一个好主子,一路横冲直撞地当上了国公爷,不过据我对大唐律的了解,这国公之位似乎只有长子才能够继承吧?”
“是又如何?”程处弼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道:“你是不是会说,这爵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没关系,老子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老头子的爵位,老子还看不上眼呢!”
“哦?”王瀚诧异地看了程处弼一眼,道:“还挺有志气,程咬金能够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也是他的福气了!”
“你以为都和你们世家大族一样?”程处弼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定然是想要谋夺族长之位失败了,所以才被关到了这里来吧?”
“你倒是看得通透!”王瀚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说话了。
“对了,这绛州大狱除了你们王氏的人之外,还关着什么人?”
这绛州的大狱一共有二十间牢房,除了空着的四间牢房,以及被李元霸他们占了五间牢房之外,剩下的五间牢房里面都关押着犯人。
“除了作奸犯科的人占了一间牢房之外,剩下的几间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