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鞭子,目露凶光地看着纪川。
“这位官爷,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大唐商人,什么事都没做,您无故将我们抓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脸上有着两道赤红色鞭痕的纪川,虽说受了不少的折磨,可是这胖子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充斥着淡淡地笑容,这话还是挺客气。
“不知道为何将你给抓来?”
那个身材彪悍的高句丽人冷哼了一声,道:“老子手底下的人,跟了你们足足七日,若不是前几日的时候,你们狡猾地回到了大唐的登州,真以为老子抓不住你们?”
“官爷,小的要再次重申一遍!我们可是正经的大唐商人,我们这次只是从新罗进了一些新鲜的货物返回登州去贩卖,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抓我们?”
纪川脸上的笑容依旧,可是往下看去的时候却是有些惨不忍睹了。
这货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身上更是伤痕累累,特别是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啊!来人,来人……人都滚到哪去了?给老子打,狠狠地打他!”
彪形大汉见到纪川脸上的笑容,心中顿时就感觉有一股子怒火在腾腾地往上升,立马声怒吼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顿时有几个同样彪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高句丽兵士走了进来,从墙上挂着那些刑讯工具中取下来几件,狠狠地向着纪川的身上招呼了起来。
先前那名彪形壮汉阴沉着一张面容,坐在一张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纪川看。
这纪川还真是一条汉子,不论对方的刑讯有多狠,就是咬紧牙关,啥都不说,只是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了。
毕竟泥人尚有三分火,被人严刑拷打了这么长时间,这要是搁到别人的身上,要么低声下气地开始求饶,要么就是神色张狂地破口大骂。
看着纪川表现出的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彪形大汉亦是感到很是泄气。
这家伙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自己火急火燎地筹谋了这么长时间,只不过一个不小心,竟然在一个小小的村落上吃了大亏,这他娘地还有地儿说理去吗?
“乌河大人,小的已经让人对他们船上的那些兵士们都审讯过了。有船员吐了口儿,说曾经在穿上看到了一对夫妇,那对夫妇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形式风格,绝对不是村落中出来的人!只是到了大唐的登州之后,那个村落中的所有人都被登州都督府的人给扣押了,所以……”
过不多时,门外再次想起了脚步声,一名身着黑甲的高句丽兵士走了进来,向那汉子躬身禀报。
其实吧,这彪形大汉还是很有来头的,他的名字叫泉盖乌河,父亲乃是高句丽莫离支渊太祚。
对于这两个名字来说,似乎是声明不显,可是他却有个哥哥,名字叫泉盖苏文。
泉盖苏文乃是高句丽大对卢,掌控着高句丽目前的军政大权,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一时无两。
“哼,那些船员是什么地位?怎么可能知道咱们那些族人的去向,看来突破口还得应在这家伙的身上!”
泉盖乌河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这种狠茬子,要么是极端冷血,要么就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看这家伙的样子,八成是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说到这里,泉盖乌河脸上出现了残忍的笑容,道:“这样吧,他若是再不招的话,那就每隔一段时间就杀上几个,我就不信这些家伙会不招?”
狠!相当狠!
这家伙还真是狠啊,竟然真得敢下这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