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如同撞鬼了一般,面色骤变,口中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就要从玉椅之上站起身来,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从天而降,身周空间一紧,全身顿时无法动弹分毫。
事出突然,东门煜心神一阵狂跳,本能地挥动手臂,想要挣脱那只扣住脉门的大手,一股彻骨的寒意却在此时窜入了体内,循着全身经脉飞快地流遍全身,正在催动的真气被其一逼,轰然倒灌入丹田之中,滋滋啦啦的响声中,手臂、身躯之上浮出一层白色坚冰。
丹田中的元婴小人被倒卷而来的真气一撞,不由得头晕脑胀,眼看着一团白色寒炎跟在真气之后冲入丹田之中,瞳仁一缩,双臂一摆,就要元婴出窍离体而去,没想到,身周一紧,一团白色光影罩在了身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瞬间被冻成了一具小小的冰人。
“周水生,你究竟要做什么?”
眼看着一层闪闪发光的白色坚冰覆盖了东门煜半截身躯,只剩下了头颅、脖颈,阿尔古丽惊恐至极地尖声叫道。
“当然是问问你师尊到玉鼎山去做什么?”
水生扣着东门煜脉门的右手轻轻一拉,东门煜连带着身下的玉椅同时转了过来。
“老朽只知道天邪师兄去了玉鼎山,至于去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看到那块传讯灵玉被水生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化为粉末,东门煜的面色变了再变,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枚玉符的坚硬再怎么说也比得上一件低阶的法宝,若是这两根手指直接捏在人身上,该如何抵挡?
“是吗?”
水生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冷意,右手一伸,一只手掌突然按在了阿尔古丽的肩头之上,滋滋啦啦的响声中,一道道白色光丝从掌心飞出,没入阿尔古丽体内,片刻之间。阿尔古丽从头到脚都被一层厚厚坚冰覆盖,变成了一尊冰雕。
“她已经听不到你的话语了。这下你可以说实话了,若是还有顾虑的话。本座也可以把这西极峰上四十二名修士全部化为冰雕。”
水生收回手掌,冲着东门煜淡淡说道。
“老朽没有欺瞒道友,真的不知道天邪师兄到玉鼎门去做什么?”
东门煜面色如土,嘴唇颤抖着说道。
“既然如此,本座只有对你搜魂了?”
水生冷声说道,双目之中突然间涌出一团五色光华,被这光华一照,东门煜脑海中嗡的一声,意识顿时模糊一片......
如今的九州修仙界。和五十年前有什么不同,整个冰封谷内,没有人比东门煜更清楚,甚至就连苏柔都不知道的事情,东门煜只怕都是清清楚楚,水生原本就想从东门煜口中探听一下玉鼎门的消息,恰恰天邪尊者又去了玉鼎门,自然是要弄个明白。
半个时辰过后,水生的身影从大殿中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愈加冰冷,脚步一抬,凌空而起,身影几个晃动之间。已然化为一道刺目光华,呼啸而去。
山门之前,几名当值的练气期执事弟子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对水生的离去恍若未闻,仔细看去。这些弟子眉心之间都有一根四五寸长的白色冰针,诡异的是。这些冰针刺入体内竟然不会融化。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后,一名身材修长面皮白静的白袍儒生驾驭着遁光从远处而来。
随后,西极峰上警讯四起,一名名修士从一处处洞府之中冲了出来,齐聚峰顶,大殿内,那名白袍儒生面色铁青,望着东门煜头顶之上竖着的一枚半尺长玉简,身躯微微颤抖。
阿尔古丽、东门煜二人各自被一层透明坚冰给冻得结结实实,四目圆睁,一动不动。
玉简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小字:“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