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中年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如实回答。
“那本公子是什么官?”宁致远眯着的眼睛让语气显得更冷冽了几分。
“两广总督...”不知道为什么,儒生觉得自己之前似乎想的太简单了,这位新任大人绕了这么大的一圈不知道是要干嘛,但应该不是没事找事。
“你告诉本官郑芝龙他一个福建的官员跑到两广来作甚?!”‘福建’二字在宁大官人口中说的特别突出,语气中除了冷冽还有着几分激动,中年官员觉得宁致远似乎生气了,但是他却先有些懵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后世中一包食盐你卖五块钱一包很久之后才发现这是犯法的一样,去哪说理去?
这么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郑芝龙虽然是福建的官员,但是与两广的交集可不少啊,以前当海贼的时候可是少有沿海地区没被他抢过,从这方面来看,他应该还是有些资格的...吧?
不过这种理由自娱自乐一番且罢,他没想过要说出来,而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新任的总督要连着问几遍郑芝龙的官职和那副夸张的模样了,原来重点是在这儿。
中年儒生觉得自己也是在这肇庆当官当了几年什么思想觉悟都后退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回答奥了十二岁,这么明显的一个坑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及时发现呢?!
看来两广只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地方不是当官的去处啊。
“只是,只是请大人您去见见面罢了...郑大人...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话说出来他都觉得没有底气,已经准备好迎接新一轮的爆发了,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无形之中已经谦卑了不少。
“哦——”宁大官人长应了一声,然后缓下表情像是松了口气般点了点头,“原来只是这样啊,见见面就见见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中年儒生目瞪口呆,然后反应过来,点着头告辞急速遁走,他想不通了,自己怎么就好端端地站在那儿鸟他干嘛,直接走不就是了,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大人罢了,若是像熊文灿那样听话他还能给几分薄面,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位信任的总督大人气势实在是让他心悸,而且收放自如,不知道能不能像前几任一样当个傀儡。
宁致远看着那中年儒生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些日子他可是没有闲着,至少在这肇庆发生的事情他可是都了解的。
郑芝龙的强大不在于他在这两广的势力多么强大,而关键在于他能帮着这两广众多势力赚上钱,别的不说,至少在这海上郑芝龙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崇祯也拿他没办法,人家根本就不怕大明,毕竟郑芝龙可是现在最强大的海军了,手下几万个士兵实在不行还能跑到台湾日本那些地方,控制着这西海岸所有的贸易,势力不可谓不大。
不过郑芝龙并没有发展陆地上实力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愿意服从他认他这么一个明面上的老大,否则你经济实力强盛就连兵力也那么强的话,那么拽怎么不自立为王呢?
哪里都有规则,所以郑芝龙也只是一直保持在一个适度的范围,这两广势力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之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会是一股力量说了算的,哪怕那个势力是朝廷,否则就都没得玩了。
大家都野惯了。
从这些天来打听的消息中宁致远知道郑芝龙是绝对不容小觑的,至少在两广地区这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毫不夸张地说不涉及太大危害的事情上一个郑芝龙的名字可以在两广横着走,在这儿百姓眼中这是一个顶了天的人物。
早先拉着队伍做了几年的反贼,然后实力发展的越来越大手下的船只达到了数千艘让朝廷都奈不何了,然后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