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真是一个大喘气,稳了稳身形,努力挤出笑容:“难不成姑娘不是兰溪县人士,我爹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米商郑显立,你当真不曾听说过?”
郑显立?听到这个名字,余少白倒是有些熟悉,这年轻人倒也没说大话,郑显立确实是这一带最大的米商,比李景名他爹还要有钱,不过对于拼爹党,余少白只有……羡慕的份。
“原来是郑老板的公子,是我孤陋寡闻了,然后呢,你有事吗?”
“额…”头一次碰到这么不会聊天的人,郑恭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一旁相陪的高瘦男子说声道:“郑兄是觉得姑娘气质脱俗,所以有意结识,似乎姑娘看起来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余少白听着这由衷的赞美,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主动接话道:“我重申一次,性别这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你们叫我什么都行,别叫姑娘,叫我好男儿。”
“郝楠儿?小姐这名字起的真是好听。”
我去!余少白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朝走廊外面走去,再呆下去,真是要人命。
来到花苑外,看着一旁形迹可疑的女子,余少白嘴角露出笑意,景名兄,你这扮相可真丑到了一种新高度。
李景名现在内心纠结的都快做麻花,自己输了赌局,履行诺言本无可厚非,可扮女人这种事情只适合自娱自乐,一旦成了大众娱乐,就可能变成一辈子的笑柄,本来他是想拉少白下水,没成想这家伙比吴子初还赖皮,昨天晚上竟然能偷偷跑掉,现在……没人陪自己出丑了,希望表妹别找到他,他好不容易才溜掉。
“啪!”蹲在草丛里的李景名小声碎碎念,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吓死。
扭头看着一位姑娘笑着看着自己,他心里忐忑极了,难不成是认出自己了。
“景名兄,你蹲在这里是在生孩子吗?贤弟也来凑凑热闹。”
听到这话,李景名惊讶的指着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少白?你是少白?”
余少白一把搂住李景名,笑道:“景名兄,你刚才好像在背后说兄弟坏话吧,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少白,你误会了,咱们现在同病相怜,不能再内斗了。”
“是吗?小弟一直把你当做好大哥,可你这么对我,让小弟真的心寒,嘿!那不是霏儿小姐吗?景名兄,她好像在找你~”
听到这话,李景名忙拱了拱手,扭头看向外面,果然……表妹还是找来了。“少白,帮兄长一次,千万别让表妹发现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硬是拉着我去认识那些小姐们,我这幅鬼模样都是拜她之手,不能再在她手上坏了名声,你这次一定帮帮我。”
余少白笑了笑,没有出声,不过却是眼睛眨了眨。
“唉~你想要什么?”
余少白闻言笑道:“听说景名兄藏了一副唐朝女诗人鱼玄机的画像,不知景名兄可否忍痛割爱。”
“你~”听到这话,李景名脸上有些为难,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像是催命锣鼓,最后他叹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你帮我,我给你画,少白,为兄终于知道子初为何说你是他的同道中人,一个赖皮……”
“嗯?”余少白玩味的看向他,李景名连忙收声,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心里却说道:一个赖皮,一个强盗。
“好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赶紧收住你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罢,余少白便抬腿走出了院墙花丛,冲着对面走来的姑娘挥手。
“你认识我?”霏儿疑惑的来到那姑娘面前,仔细看了看,还真股熟悉感,却是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