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与吴子初对视了一眼,除了欣喜之外,恐怕就剩下疑惑不解。
“乖乖……这高贵真是深藏不漏,这么穷酸模样,竟然还有如此家底,倒是便宜咱们兄弟俩了。”
余少白脸上忽然露出苦笑:“子初兄,这恐怕是块烫手的山芋。”
“此话怎讲?”
“你看这房契上还有田契的落款印章。”
吴子初低头凑近才看清,这房契上面就是郑显立的落章,顿时惊道:“这是郑家的房产和田产?怎么会在高贵家里?”
“偷盗这种可能性不大,一个大户人家,总不可能连自家房契被盗都不知道吧,我见他和郑家公子交好,是否是他从郑恭手中骗来,也未曾可知。”
吴子初摇了摇头,指着这手中房契,“郑恭那家伙在外面吆五喝六,回到家里却是怂的厉害,再说了这房契又怎么会在他手里,更不是他想拿到就能拿到的,我平时里的用度都是从我娘哪里拿,每次都是死皮赖脸装可怜,那郑显立就是个人精,若是连房契都受不住,又怎么会成为整个兰溪县的第一米商。”
听到他的话,余少白也有些认同,现在这高贵被杀一案越发错综复杂,原本一条主干,如今已然枝繁叶茂,不知该哪里下手。
“唉~好不容易发了次财,却是可惜了。”
吴子初轻声笑道:“妹夫也不必失落,虽然咱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占了他郑家的房契和田产,但若是托人以物换物,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还认识这样的人?”
“虽然我爹不愿得罪郑显立,我也不想给他找麻烦,但在这兰溪县,可不是他郑家一手遮天,与郑家米铺比肩的还有孟家米铺,孟家的实力远不是郑家能够比拟,只是孟家产业大部分都在浦江县,只有老宅在兰溪县,由二老爷掌管家中产业,咱们把这房契和田契换到孟家手里,便不会被郑家发现,想来孟家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拒绝,到时候不论以契换房田,还是以契换钱,对于咱们来说,可都是一笔大财。”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种洗黑钱的错觉,既然他这么有把握,自己当然信他。
“那一切就由你说的办,这蒙面男子就绑在房里便好,明日便让衙门的人来拿他。”
很久二人便从高家离去,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下蒙面男子躺在床上,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之后便感觉身子很热,然后才醒了过来……
出了村子,二人坐着马车朝县城赶去,回到了吴家。
躺在床上,余少想着今晚的事情,尽量把事情理清,说实在的,在古人证物证都是浮云,口供才是最终要人命的证据,现在吴子初他爹一心想要尽快破案,若是不能将她口供改变,案子还真不好翻,这一点就只能吴子初,希望他能够说通自己老爹。
而余少白觉得最有力的证据往往在死者身上,或者是第一案发现场,明日他们再去一趟岙湖湖畔小树林看个究竟,本来打算今晚去高贵家回来时,顺道去小树林,可天色渐暗,二人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怕走迷,而最重要的原因,吴子初有轻微的夜盲症,半个瞎子还胆小如鼠,让他黑灯瞎火去和尸体打交道,实在太难。
第二日清晨,余少白早早起来,准确的是闻香起舞,刚迈出房门,便看到吴灵柔提着食盒走来。
“吴小姐,这食盒里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听我哥说,你喜欢吃红烧狮子头,这是我第一次做,让你来尝一尝。”
余少白馋虫上脑,也没注意人家姑娘话中的重点,听说他喜欢吃红烧狮子头,人家姑娘特意学的,可惜……这货眼里只有食盒。
“正好我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