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老汉性子太倔,我们官府已经加大力度办案,可他却一直咬定是同村的李财主李茂才儿子李隽醉酒打死他二儿子,第二天发生的惨案也认定是李家报复,他觉得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是官府收了李家的好处,只给我们三天时间,若是三天还不找到凶手,他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去京城礼部告状,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府城那边的压力也很大,我希望有人能去劝说李老汉,即便是不能改变他去礼部告状的决定,能宽限两日也好。”
看着朝廷官员被百姓搞得一副忧愁的样子,余少白不禁有些感慨,这种情况恐怕在明朝也只有洪武时期能够看到,按理说哪里有百姓敢威胁朝廷官员,可还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官员还只能服软。
“额……少白,我觉得还是你去最合适,我这个人虽然聪明,就是嘴不好使,你虽然脑子不好使,可嘴利索,这点我不如你”。
听到余少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怂了,就刚才这句话,完全就是口才最好的体现。
“行了,你就消停会吧,我去便我去,又不是上到山下油锅,你至于这样吗?”
吴子初笑道:“少白,你可千万别惹李老汉,他年轻时候参加过抗元队伍,不小心伤了脑袋,有时候会变得不正常,若是他生气打你,可千万记得要跑,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怎么这件事情没有在笔录里提到,性格喜怒无常,还有点精神问题,怪不得汪宜正自己不愿去,看着二人望向自己,他只好跳下马车,朝李老汉家走去。
咚咚咚~
门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走出,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少年郎,你****有什么事吗?”
余少白拱了拱手,轻声说道:“老人家,刚刚有一个自称是云峰观观主的道士给我一张符纸,让我贴在您家的正堂梁头,才能压住那冲天的怨气。”
听到余少白的话,老汉微微一愣,“少年郎,你说的那道士是不是八尺身材,白玉脸庞……”他开始描述起记忆中的云峰观观主。
余少白哪里见过云峰观观主,见他竟说的如此详细,只是点头答道:“正是那道士,和老人家描述的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李老汉脸上表情才有些舒展,“既然是上师让你前来,那便请进吧。”
余少白一脸笑意的跟着老汉走了进去,看到堂里摆放的三清像,笔录说的不假,这李老汉果然是道家信徒。
余少白从怀里掏出那张鬼画符,这是他在出城前准备的,本想着把它给吴子初,让他在汪推官面前好好表现,谁知道这两人压根就不愿进李家门。
“老人家,这便是上师让我送来的符纸,他说您是虔诚的信徒,自当不会蒙冤受屈,只要您能够真心跪拜一百下,三清祖师便会有所指示。”
“上师真的是这么说的?”李老汉一脸欣喜的说道。
余少白点了点头,便看见李老汉跪在蒲团上,朝着三清像拜首,直到第一百下后,他才走上前去,把三清像旁的香烛取下,“老人家,您的虔诚应该已经传达,接下来,便睁大眼睛吧。”
说罢他将那张符纸在香烛上当烘烤,很快两行小字慢慢浮现在符纸上,看的李老汉吃惊不已,大呼三清显灵。
“五女一子,命途多坎。天可怜见,遣派推官。莫急莫恼,青天依在。五日之期,真凶自现。”
李老汉轻声念出那两行小字,喃道:“五日之期……”
余少白一旁附和说道:“看来三清洞察一切,五日之后,此案必定告破。”听到这话,李老汉点了点头,朝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