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
“呵呵,还真是叶临能做出的事情,想必那位土官的女儿,极是貌美……”阿音失笑摇头。
她一抬头,不妨对上明晔的目光,风灯昏沉,并不分明,她却想到叶临的话,心情再不平静,便移开目光,有些惆怅。
“我回房了……”阿音与他错身而过。
明晔看着她衣带随风,伸出手,飘带从指尖滑落。
阿音顿下脚步,却也只是一息,便又加快速度离开,如逃一般,一阵风进了房内,关上房门,便颓然坐地。
我还从不见他失态成那般……他从建州回来,亲手烧了那房子……
阿音垂下眼,流下两行泪。
似乎一切,都错了……
错了吗?陆源看着手中枯萎的玫瑰片片落去……
这炎夏还真是令人心烦气躁,就算是今晨新换的插花,不到午时,就已经枯了半边。
“来人。”
衡秋进门,躬身侍立。
“将这花扔出去。”他指着那一盆散落满地碎红的玫瑰。
衡秋应是,忙端起花出门。
“等等——”陆源盯着那花,小巧嫣红,芬芳馥郁,皱眉道:“谁人的主意?几时会有人送花来书房?”
衡秋回道:“这几日,夫人请了李姑娘照管花房,应是李姑娘遣人送来的。”
“呵……”陆源仰头,一脸烦郁地揉了揉眉心,“出去吧,再不要送来。”
“是。”衡秋应了又出门。
孟介与他错身进门,见陆源的面色不好,便低头站立一旁。
陆源晃了晃头,道:“说吧,什么进展?”
孟介回禀道:“宋世俊见了马老板,被他说动,已经前往龙潭视察。”
陆源撑着头半晌,便轻声一笑:“宋世俊一片雄心想取世子而代之,这么好的机会,怎会错过?龙潭的铜山铜矿,可是值钱的很呐。”
孟介有些担忧道:“若是宋振察觉……”
“如今他可管不上这些……滇南那边……呵……”陆源深深地叹出口气,“果然是叶临?”
“是。”孟介答道:“他从横川换了船,沿着运HB上,算算时日,应当赶上了赵王的船。”
“哼,明晔也要插手了么?看来,滇南的这场乱,还真是把什么蛇虫虎豹都引了出来。”陆源想了想,道:“我倒是想看看,贺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还能活着逃出去……孟介,你说,他没有人相帮,能有瞒天过海一路跑到滇南?”
“公子的意思是?”孟介问道。
陆源道:“不如我们也去瞧瞧热闹……”
“可是老太爷那边。”孟介有些忧虑。
陆源皱眉,摇头道:“祖父是不是向你们打听她了?”
孟介沉默点头。
“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我若是拦着,估计又要多心了,孟介,我很……”陆源有些丧气地垂下手,“你去安排吧。”
“是。”孟介应诺,欲退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陆源,陆源一脸疲倦,他却终是无言。
江水滔滔,艳阳如火。
阿音盯着如碎金铺洒的江面,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她最近只会叹气了。
应该只是累了吧……怎会如此的疲累,仿佛因为这般倦怠的精神,使得那些曾经强烈的情绪都谈去了许多,不管是爱憎,还是怨愤,都已经教她提不起精神。
她起身,推开舱门,门外不远处,明晔站在甲板上同一人说着什么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