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车,然后准备运转到颍川之中去。
除了屯田兵之外的民夫,是附近抽调而来的劳役。服了这个劳役之后,也能算是结了今年的役期,再加上还可以得一些报酬,要换粮食,或是拿钱都可以,所以即便是这些民夫家中也在忙着,多少也没有什么怨言。
屯田所,可不仅仅只有庄禾。
毕竟屯田所这么多人,平常用度不能都等地里长出来罢?身上衣袍,所用工具等等,所以屯田所里面也有织布的,打铁的,这些平日里面制作出来的,除了一部分留做自用之外,也会供给其他地方。
这屯田大营占地甚广,到处都是粮堆草堆,马料堆,还有大捆大捆的军资器械。皮匠铁匠木匠各自聚集,都搭了棚子吃住在那里,在军中司马的督促下修补车辆,照料骡马,修理器具,鞣制皮件。加上民夫屯田兵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声鼎沸,日夜不得停。
任峻是屯田中郎将,这个时间点上,他不仅是要在大帐之中核对着文书,批复着行文,还要时不时的到外面现场抽查。
对于一个小队来说,队率可能只要顾着自己这一队物资有多少,人手是多少,从哪里到哪里交接就算是完事了,但是任峻则是必须按照尚书台的下达的指令,调配人员物资,输送到各地,要出发多少队,每队又是多少。都是需要裁量核算的……
大汉又没有电脑,计算器,所以不仅是任峻在大帐当中忙得天昏地暗,甚至一旁的小吏也是在算筹之中抬不起头,个个熬得眼睛跟兔子似的。
一切物资,都源源不断的先到颍川,然后再送到各路将军的手中。
毕竟当下四处皆乱,也是急需用粮的时候,若是耽搁了,可不是小事!
昨日又新收到了一批粮草,军中小吏更是从昨天早上一直忙到了当下,跑前跑后,组织千人的护送队伍,安排兵卒和民夫,还有拉车的骡马,都需要集合安排,临近出发的时候,后勤的伙头兵将刚出炉的,热腾腾的干饼子装进袋子里头,正数着人头散发。
每个人都在扯开嗓门吼叫,隔着七举之事?
任峻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怎么又扯到了孔融身上去,但是又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因为当时他其实也算是在场的当事人之一。
略知一二。任峻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钟繇笑笑也不在意,然后继续说道:那么,任中郎,可知这孔文举兄弟七人,其中一人名谦,正值颍川……
任峻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瞪圆了眼说道:莫非……此事和此人相关?
钟繇点头说道:此人告了御状……
任峻忽然有些牙疼。
任峻明白,对于天子刘协来说,孔融可是大好人,王粲可是大忠臣!所以对于孔融的兄弟孔谦,当然也带有一些好感,然后听闻了孔谦状告青州兵横行无忌,祸乱地方,残杀百姓,焚烧村寨等等罪行,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要进行督查。
这就是钟繇手中的这一封诏令的由来。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怎么在这个节点上?!
任峻坐在那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孔谦想要做什么?
搞青州兵?
不是,这是要搞丞相啊!
就在四处烽火的时候,要来一个釜底抽薪啊!
该死,该死!
任峻虽然说不算是智慧之人,在武力上面也只能是差强人意,但是政治经验还是有一点的,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事情,不在乎是不是真假,也不在那些青州兵,而是在曹操身上!
这是阴谋!
说不得就是面前这个钟繇的阴谋!
任峻目光闪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