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滂沱而下的雨势终于弱势了些,不再那么猛烈。
苗小楠穿着短袖衫,运动裤,无精打采的打开自个家的小冰箱,却发现空空如也的冰箱里只剩下三两瓶啤酒,顿时哀嚎起来!
“天要亡我啊!”苗小楠抓狂的关上冰箱门,重新摊倒在床上。
她辗转反侧,抓狂的表情愈发狰狞,本就被她随意而盘起的丸子头,彻底凌乱的铺在枕边上。
苗小楠使劲蹬了蹬小细腿,转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无力呻吟着。
就在不久前,苗小楠的房东打来电话,电话那头含含糊糊的说道:“小苗啊,最近呢,这物价涨的特别快,阿姨知道你也不容易,也不和你多要!你看看,每个月加五百,合适不合适?”
那语气倒是极好,只是狮子大张口的一下要五百!苗小楠的太阳穴猛然一跳,对于正处于失业模式的苗小楠来说,她现在卡里的存款才堪堪能够付下个月的房租费,怎么才能不饿死活到下个月还是件头疼的大问题。
房东阿姨见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软硬兼施道:“小苗,阿姨知道你也不容易,可阿姨家的媳妇刚生了孩子,你大哥他一个月苦哈哈的也不过千来块,小杨坐月子也没有收入,孩子奶粉钱又贵,你看看,阿姨也不容易,咱们也就加个百来块,又不是千把块对不?”电话那头,房东阿姨的哭诉就差潸然泪下,求着苗小楠涨房租,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弱势群体。
苗小楠头疼的听着,眼前仿佛都能浮现出房东阿姨那张皱着眉头满脸皱纹欲哭无泪的表情。环视了一圈自个的小屋,无奈的说道:“好吧,阿姨,但下次你再涨房租我只能另找房子了。”
那头的房东阿姨连连说道:“不会不会!哪能啊!”那头慌慌张张的说道,生怕苗小楠真的会搬走。但接着电话已经是笑的合不拢嘴,语气里更是控制不住得逞的笑意。
“那阿姨,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苗小楠不愿再多做牵扯,道了再见,结束了这通意外来电。
于是此刻哀嚎着生着闷气。
再来说这房子,苗小楠当初已经出了社会工作第二年,因为图一个方便,搬出了单位分配的宿舍,大海捞针般的在A市里找起了房子。
最终,找到了自己如今的小窝。
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整个房子的场景非常惨不忍睹,二十多坪米的小空间,分成了三个空间,一个卧室,一个小小又脏又乱的卫生间,还有一间狭小的厨房。
房子里的家具几乎都被搬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弹簧床,颜色艳俗的不行,地板都翘出了缝。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浴室里的喷头都被坼下来了,日久月历形成的水渍暗暗发黄,马桶更是惨不忍睹。再来厨房,更是一片狼藉,简直无法形容。
苗小楠的嘴角不停的抽畜,一旁的房东阿姨倒是不以为意,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房子有多么的糟糕至极,更是对自己的房子满意的不得了:“小姑娘,我这房子年头是有点久了,但老房子质量好哇!况且,你看看喽,这里地段好,出了小区就有地铁站,旁边是大学城,又热闹又繁华!再看看,你这样的价位也只有阿姨这里合适你咯!”
于是,一锤定音,在寸土寸金的A市,苗小楠咬牙将这家人的房子租了下来,这一租就租了三年。
苗小楠从某网上买了地皮,掀了原来的地板,重新铺上新地板;买来油漆自个动手刷了墙面;还将那盏三花聚顶的一看就历史悠久的灯,换成了某软件里淘到的一盏样式清新的暖光灯。
苗小楠早出晚归,自个还要上课,那浴室发黄的水渍和厨房里长年累计的油垢花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