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伴着一阵微凉的山风,
一缕洒在脸上的暖阳,
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
钱天冬缓缓的睁开双眼。
当意识逐渐恢复,那份疼痛感也就愈发强烈。
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天冬以为是在梦里,于是抬手敲了敲无比胀痛的头。
少顷,真切的感受到吹在身上的山风、洒在脸上的暖阳,以及全身隐隐作痛,赫然发现,自己正处于峭壁上的一棵松树上,下面是千尺悬崖。
顿时,一段记忆涌上脑海,很快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不成想,不仅出了事故,还跌落悬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正落在一棵自山体中长出来的松树上。
伴着吹过的山风,真切的感受到滤过松针发出的“嗖嗖”声,不尖锐,却使他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即使幸免于难,可眼下的局势也不容乐观。
悬崖之陡峭,非常人所能攀爬。
加上此地过于荒凉,附近除了土匪,几乎没有寻常百姓到此。
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此,钱天冬的内心也就愈发恐惧。
“难道,注定要命丧于此吗?”
钱天冬不甘心,小心翼翼的试图向树根爬去。
岂料,身子稍动一下,整棵树立时发出微微颤动。
即使颤动不大,可对钱天冬来说,几乎吓尿了。
瞬间,只能喘着粗气,双臂紧抱松树,缓解紧张的内心,减缓松树的晃动。
少顷,距离钱天冬脚下半米的那个女人,刚好悠悠转醒,不明情况之下,正准备翻个身——
“啊……救命,救命啊!”
顿时,发出恐惧的尖叫声,三魂不见了七魄。
同时,听到这一道叫声,钱天冬的心变的愈发惊慌。
此时女人的身子倒挂着,一条腿别在树杈里,若不是这样,此时已坠落千尺悬崖,粉身碎骨了。
即使内心恐惧,可发现自己并没有掉下去,不免为此感到庆幸。
“鬼嚎什么,要不是偏要比赛马,能有现在的遭遇吗?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面色煞白的钱天冬,害怕极了。
闻声,女人看向紧抱松树的钱天冬,“你特么放屁!要不是你好胜心切,能有现在的遭遇吗?以前你是钱家大少,现在你就是个屁!大不了一块死!”
听闻女人对他不敬,当即抬脚怒砸树干。
“砰砰砰”一连数下,使得松树剧烈晃动,女人也跟着发出连连叫声,“啊、啊……钱天冬,你不得好死!!!”
女人十分清楚,就算死,也要拉上他一块。
于是慌乱间,拔下头顶的簪子,奋力掷向钱天冬。
“这么好看的簪子,扔了多可惜!”
闻声,两人以为是鬼,毕竟这地方几乎就没有活物,何况是人?
刹那间,两人齐齐抬头看向声音源头,只见完岩站在树根,顿时发出尖叫。
看着手里的簪子,完岩堵上耳朵,“如果你俩想同归于尽,那么请便。”
可话音落下,两人的叫声仍旧没有停下。
两人已经吓得半死,完岩竟然气定神闲的站在树根,难道他不害怕吗?
虽然为完岩的出现感到意外,但此时两人求生的欲望很强,钱天冬抑制内心的慌张,满脸堆笑,“兄弟,你、您是来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