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同流合污了。既然事情关乎郡然,那郡然也要罚她才好。”赵郡然道。
孙妙烨点了点头道:“妹妹要如何处置都无妨。”
赵郡然朝海欣递了个眼神。
海欣赶紧走到香炉前,将香炉放到了托盘上,捧着托盘走到了宁嫔身边。
“你便捧着这只香炉,知道里面的熏香全部焚完。”赵郡然对宁嫔道。
这只香炉乃是青铜所制,足足有五十多两,偶尔捧着倒也不觉得沉重,可若是要这么一只捧着知道香料全部焚烧完,没有三个时辰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赵郡然一眼,但迫于她的威慑,还是乖乖地将香炉捧在了手里。
赵郡然缓缓道:“行了,皇后娘娘也该歇息了,你就去殿外跪着吧,待这一路熏香焚完,自行交由女官检查后再回宫去思过。”说罢赵郡然又看了孙妙烨一眼。
孙妙烨朝赵郡然颔首道:“如此惩罚倒也算是轻的,妹妹实在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宁嫔在心中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将那香炉捧上三个时辰,只怕双臂都已经要废了。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德妃,她又岂敢不从呢。思量了一瞬,宁嫔朝二人磕头谢了恩,方才退出去。
赵郡然起身在大殿里走动着,环顾着四周。
孙妙烨见她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忙问道:“妹妹这是有什么东西弄丢了吗?”
赵郡然摇了摇头:“郡然觉得姐姐的殿里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若有似无,不知是不是郡然孕期过于敏感了。”
“是吗?我在这里住了许久,倒是不曾闻到过什么奇怪的味道。听说有孕之人嗅觉尤其敏感,或许是别的地方有什么味道传入我殿里也未可知。”孙妙烨含笑道。
赵郡然瞥了瞥孙妙烨的眼神,见她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眼中还有些许尴尬,便愈发相信自己的嗅觉了。
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味道?赵郡然一时难以分辨,只得作罢。
从翊坤宫出来的时候,赵郡然问海欣道:“方才在殿里,你可曾闻到什么气味?”
海欣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一股味道,像是酒味,但那酒味里头又好像掺杂了什么别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