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大动作,你且加紧着盯住太后那里。”
芸萩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对赵郡然道:“对了,娘娘,今日沈夫人和沈公子面见陛下,是穿着孝服来的。”
“陛下可曾对她们有所责罚?”赵郡然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问道。
芸萩摇头道:“陛下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责难,已然命他们出宫去了。”
既然罗启煜没有对二人进行责罚,那么说明他是不想将这件事张扬出去的。换言之,他并不希望太后知晓沈志超已经同她反目,为的便是让太后自己露出破绽来,好一次将她打压回去,让她无法再左右朝堂之事。
想到这里,赵郡然很是欣慰地扬了扬唇角。看来罗启煜已经对太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芸萩离开后,赵郡然便命人进来替她梳洗了一番,她才刚走到正殿,就看见罗启煜只身一人走了进来。
赵郡然见李公公并未跟随,不由疑惑道:“陛下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罗启煜道:“我有件事交由他去办。”说罢他便在一旁坐了下来,微微叹息着。
赵郡然见罗启煜剑眉深锁着,便直言道:“陛下可是为了太后一事?”
对于赵郡然会清楚此事,罗启煜并不感到诧异。毕竟赵郡然向来洞察细微,加上她心思缜密,关于太后的动作她不是不清楚的。
因此罗启煜倒也不曾隐瞒,只是轻轻点头道:“这件事我心意已决,就算背负天下骂名,也终究是不得不做的。”
“太后杀害朝中大将,虽是人人痛恨。但毕竟大雍最是讲究孝道,陛下若是严惩太后,怕是不仅仅会受天下人唾骂,或许别国会借此机会有所生事也未可知。”
赵郡然的担忧,也正是罗启煜的担忧。他在大雍秉承“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或许天下百姓无所异议。但是这件事一旦宣扬出去,别国或许会散播谣言,称罗启煜对太后都能够有所责难,那么对朝臣必然也不会有所姑息。
到时候朝臣们人人惶恐,他国便可对朝臣们有所拉拢,从而动摇大雍的根基。
罗启煜看了赵郡然一眼,再次叹了叹,道:“要怪只怪太后的手太长了,这件事先处置妥当再说。至于他国生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