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不是这样,他在会上并没起到撮合作用,表面上诈诈乎乎帮着维持会场,但是越帮越忙,大会闹得乌七八糟,与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他做的始终是滴水不漏,挑不出毛病,这人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这天,接近了长沙。
石锁得意地向大凤夸口,“我那个同乡胡栓,是个大有本事的人,学问大得没法说,几千年前一个破碗,一眼就能看出是哪个窖里烧的。还有阿宁,手巧得没法说,编个蝈蝈就能唱歌。老何,是诸葛亮,随便画个圈圈,你走半天也绕不出来。”
“是吗?”大凤羡慕地说:“那么说,就你最废物了。”
“哈哈。”万教授给逗笑了。
路过一个村口,见站着一群杂色服装的老少百姓,向大路的远处眺望,象是迎接什么人,石锁好奇,上前一问,一个老头子说:“今天我们有福气,降魔教主要来,法力无边的活神仙光临,给我们消灾解难。”
“降魔教主?那是什么东西?”
老头赶紧制止石锁,“年轻人不许胡说,教主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你胡言乱语,小心降罪。”
往前走了没有三五里路,前面,响起一阵唢呐声,一股十来人的队伍,走了过来,大凤说道:“象是迎亲的。”石锁说:“不是,别是那个降魔教主过来了吧。”
随着伊里哇啦的唢呐声,队伍走过来,果然不是迎亲的,几个人拥着一辆马车,前边两个吹鼓手,边走边吹唢呐,车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那汉子戴着顶王冠似的黄帽子,身穿绸子长袍,马车旁边的一个随从,怀里抱着个黄绸包裹的木杆,杆上挑着面长条旗,旗上写着几个大字:降魔教主。
马车上的汉子眯着眼,一脸道貌岸然的神情,手里抓着个包袱,那包袱也是黄绸子布缝制,上面绣着团花,看着挺漂亮。万教授等人避在路边,看西洋景一般,让这一行人走过去。大凤笑出声来,“有意思,简直是从戏台上直接走下来的。”
石锁说:“这个神仙不应该坐马车,他应该驾着云才对。”
“哈哈。”
回到城外的砖瓦厂,何原和钱之厚、阿宁等人正在这里商量事情,大凤一见阿宁的面,直通通地说:“好漂亮的妹子,怪不得石锁一路上净夸你们。何老师,据石锁说你是诸葛亮,收我当徒弟吧。”
大家哈哈大笑,寒暄过后,万教授将面见吴佩孚的情况讲述了一番,何原点起一锅烟,点点头,“效果也不错,他总算没有拒绝,我相信,只要这里形势对他有利,他不会放过机会的。”
大凤和阿宁躲在一边说话,说起路上遇到“降魔教主”的事,大凤仍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宁也笑,又摇摇头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呢,这个降魔教主,净给咱们添乱?”
“是吗?他添什么乱?我去胖揍他一顿。”大凤圆睁着大眼睛说。
“是这样,”何原从旁边接近话头,“这些日子,乡间兴起了一股迷信潮,起因就是这个‘降魔教主’,用一些虚伪的承诺,迷惑百姓,眼下,军阀割据,人们生活困苦,这些人宣传的‘救苦救难,降魔除妖’等东西,很吸引人,一下就把人们糊弄住。”
阿宁皱着眉头说:“他们搞这些,把我们柳编社的人,给拉过去不少,人们净忙着参加他们的‘降魔教’,都不来柳编社了,实际上,那个教主,净坑人害人,有好几家,都被他骗得倾家荡产了,可人们就是糊涂,还是相信他。”
石锁大手一挥,“这样的人,还不赶紧除掉,留着他做什么?”
何原摇摇头,“除掉他,不难,可是,眼下老百姓都被他迷惑,咱们贸然下手,只能引起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