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蒙古服的人,他教什么,摔跤吗?”雷神问。
“对对,您说得对极了。他教摔跤和骑马。还有一个老头,专门教授跟踪之术,据说,他只要看看一个人的脚印,便可以分辨出是男是女,有多高,有多胖,是不是有着急的事,有没有拉稀跑肚……”
“那个袁校长,教什么呢?识字吗?”何原问。
“既教识字,也教里程运算、光线分辨等等学识,袁校长是个学问渊博的人……”
“败类。”何原继续问道:“你们就在那个金安客栈里面讲课吗?”
“现在,训练营还没正式开始,据于先生说,以后讲课有时有客栈,有时就在曲仁学校里,现下学校放着假,操场和教室,都不缺少。”
问了一阵,看看红灵子交待得差不多了,何原拿过一根小木棍,递给红灵子,“来,你给我们画一画,那个金安客栈里的房间布局,住室在哪里,厨房在哪里,厕所在哪里,马棚什么样,吃饭的地方怎么走……”
4
旧历年的除夕到了,城里的大街小巷,除了督军府等个别部门挂起了红灯笼,也都没什么过年的气氛。灰暗的天空,也象这个穷苦的时代一样,看不到清澈和光明。
金安客栈里自从红灵子“失踪”以后,门口便设了岗,两个持枪的大兵,在附近的胡同里来回遛达。因为这天是传统节日,因此“英才训练营”并没开课,一些“教师”们便陆陆续续地出门去游玩或办私事,有的去赌场,有的去妓馆,监视客栈的小机灵等人发现,王道士一大早就出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大龙、大凤和石锁悄悄走到离客栈百十米的地方,躲在墙角后面,看了看客栈大门,那两个哨兵,机械地来回走动着,因为天冷,都缩着脖子,笼着袖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去吧,小心点。”大凤说道。
大龙穿了身道袍,化装成了王道士的形状,脸上抹得腊黄,点了无数的麻皮,做得惟妙惟肖。他点点头,挎着一个包袱,闪出墙角,向客栈走去。
他尽量模仿着王道士的步态。慢腾腾地向前走,两个放哨的士兵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大龙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迈步进入客栈。
客栈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个小伙计正在忙忙碌碌。洗菜的做饭的,打扫卫生的,也没人理睬这个“王道士”。大龙稍稍放下了心。他先径直奔向厕所,厕所在客栈内院角落,一边慢腾腾地向前走,一边偷眼观察着客栈里的布局,和红灵子交待得一样,客栈里面很宽敞,连着三个院子,月亮门、花墙把各处隔开。就象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
从厕所里出来,他慢悠悠地向住室的方向走,两个端着菜盆的小伙计匆匆在院里穿过,看看四下没人注意,大龙拐了个弯,走向吃饭的大餐厅。
大餐厅里空无一人,因为过年,收拾得一干二净,几张大八仙桌并在了一起,桌上铺了新台布。有几盘凉菜,已经摆在了桌上。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菜香。大龙俯身钻进八仙桌的下面,将包袱打开。
包袱里,有一个扁扁的布包。压得平平整整,里面装的是炸药,大龙将布包拿出来,用胶粘在桌下,按压结实后,还不放心。又用细线拴住桌子腿。再仔细地接上引信,将引信接到一盘细细的线香上面,然后将线香点燃。
线香是特制的,无味无烟,混在菜香里,房间里并没显出异味。大龙从桌下钻出来,两腿蹲得有些麻,用手揉了揉,将包袱皮塞进道袍里边,走到餐厅外。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伙计,见了大龙,愣了一下,接着咧嘴笑了笑,“王道长,您着急吃饭了?”
“嗯,”大龙含糊地应了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