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如苏任所言正在训斥世子刘迁。当苏任提起寿春混乱的事情后,刘迁表现的很不好,屡屡让段宏抓住尾巴。虽然他的那些臣属们做了各种努力,段宏脑子里对淮南王导致寿春百姓动乱的观点恐怕已经形成。
刘迁一句话都不敢说,脑袋杵地跪在刘安面前。刘安骂了半天,叹了口气:“你别忘了你是淮南国世子,总是将私仇牵扯到国事上来,苏任是个什么东西?跳梁小丑而已,你不去理他,他还能如何?等他一走淮南还是咱们父子的!”
刘迁一声不吭,刘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怎么,父王的话说的不对?”
“儿臣不敢!”
“那还趴着干什么?起来!”
刘迁慌忙起身。刘安摇了摇头道:“回去之后闭门十日,好好想想今日你惹了多大的乱子,要向你五弟学学,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哪怕不说话都行。”
“孩儿记下了!”
“哼!记下了才怪,行了,走吧。”
刘迁一走,王后荼便从后面进来,脸上带着媚笑:“大王又在教导迁儿?今日的事情吾也听说了,迁儿的确做的不对,更可气的是那个苏任,迁儿脾性大王也知道,岂能忍住,宏儿也是,苏任来了不招惹就是,将他晾在一边,看他能翻出什么大浪,他却要和那个苏任说话。”
刘安瞪了王后荼一眼:“别总替世子说好话,他是世子若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将来本王怎么放心将淮南国交给他?”
王后荼笑道:“大王又说气话了,迁儿可是你我的孩子,淮南国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
“不害就很好!”
“呵呵呵,大王说的这个笑话不好笑。”
刘迁出了王府,一路上气都不顺。他想了很多,想了自己对淮南国做的一切;想了他对淮南王如何孝顺;想了他为淮南付出了多少,唯独没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手下众人见刘迁脸色不好,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这个时候的世子最难伺候,稍有不慎就是个死。驭手尽量将马车赶的平稳些,亲卫队率寸步不离的走在车旁,只要刘迁伸手揭开马车帘子,他就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刘迁眼前。
当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口的时候,苏飞在台阶下已经等了好半天。见刘迁从马车上下来,苏飞连忙跪倒参拜,刘迁看都没看他,直接往家里面走。
“世子,下臣有要事禀报。”
“哼,本世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雷被父子逃不出淮南,若再求情,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下臣不是来替雷郎中求情的,是有一件大事告诉世子。”
“你有何大事?”
苏飞左右看了看。刘迁一摆手:“进来吧,去我书房。”
进了书房,刘迁也不请苏飞入坐,将所有人打发走以后,看着苏飞:“说吧,有何大事?”
“世子可知道永兴渡?”
“嗯,听说过。”
“世子可知道永兴渡荒废的真正原因?”
“父王在那里修建了兵营,故此渡口荒废。”
“错矣,五年前大王将陈定派往永兴渡,为的是看管一批人,而现在陈定率兵进了寿春,恐有人要救那些人。”
“哦?什么人如此重要?”
苏飞往刘迁跟前凑了凑:“当初大王派兵围剿青云山,并未将青云山踏平,那些盗匪还在,是五公子让大王将其家眷囚禁于永兴渡,让青云山盗匪替我淮南国做事,此事只有大王与五公子知道。”
“竟有此事?父王要那些盗匪何用?”
苏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