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
天龙卫那眸子深处的一抹光华，简直穿透了一切，直指他的本心！
“两股血脉，无分高下。”
“若是你能够将其也觉醒了，足以使其达成一种稳定的平衡！”
“而且，两种血脉碰撞，你能够从中汲取到数不尽的力量！”
天龙卫没有在意牧界的忌惮，继续说道。
“开什么玩笑。”
“一个就够我受了，再来一个，我瞬间就爆了！”
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悸动，牧界稍稍思虑，否定道。
“你体内还有天道宝鉴！”
然而。
天龙卫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牧界倒退数十步。
这个家伙。
真的能够看透他的一切！
紧紧盯着那面无表情的天龙卫，牧界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天道宝鉴，绝对是他当下最大的秘密，没有之一。
这种东西，可是天道的化身，代表着万道，代表着世界。
无论是谁，哪怕是那传说中高高在上的神明，恐怕都没有拒绝的勇气。
“你到底是谁？”
牧界狠狠盯着天龙卫，肃然道。
“我可以帮你！”
没有回答他。
天龙卫忽然伸手，朝着天空一招。
原本沉寂异常的古老遗迹，忽然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
清晰可见。
一枚五彩小太阳横空出世，坐落在他掌心中。
“这是...”
牧界浑身一颤，忍不住大惊失色。
天道宝鉴！
不对，确切的说，是天道宝鉴的一块碎片！
“有这个，它就会帮你！”
天龙卫指了指牧界的胸口，语气平淡。
“...”
牧界无言以对。
天龙卫说的没错。
天道宝鉴之所以呆在他体内，一方面是当初牧族先祖的功劳，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坑货自身受了重伤，急需一个地方修复。
对于这等已经生出灵智的至宝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修复自身要更加的重要。
若是以眼前这枚碎片为交易，它绝对愿意帮这个忙。
只是...
这个天龙卫，到底是谁？
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牧界看不懂他！
这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本能的忌惮。
“你是我的主人。”
“我们之间有血誓相连。”
“若你死了，我也无法存活。”
天龙卫感觉到牧界的不信任，点了点自己额头的那枚符文，如此说道。
“...”
“我讨厌这种感觉！”
牧界恨恨摇了摇头。
但说归说，他实在无法拒绝天龙卫的提议。
这一世，跟以往的任何一次轮回都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这一世，他的命，不归自己，最少，很大不部分，都不归自己！
父亲，黑叔，春草！
牧籍，风灵，山鱼城！
于吉，陈庆之，云龙城！
高阳，云天，姚仙儿，览月府！
他这一世，早已经与无数人结下了因果。
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