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界身处在木域之中，沿着诺大的领地，一步一步走过。
但凡他所过之处，不说支离破碎也差不多了。
各种灵花异草，各种奇珍异宝，没有哪怕一株剩下。即使是刚刚生长出来的幼苗，都被他直接摘下，进入腰包。
甚至于，一些花花草草生长的泥土都没有放过，堪称寸土不留。
在他身后。
天龙卫默默跟随着，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终于，就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疑惑道。
“我用不上，别人用得上。”
没有理会他，牧界依然我行我素。
“你似乎说过，你有很多手下？”
天龙卫有些无语，顿了顿，忽然问道。
“恩，几万人吧。”
“都是一些很努力的小家伙。”
“我得为他们负责。”
牧界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笑容中多了几分欣慰。
“他们很弱吗？”
天龙卫看着他，轻声问道。
“恩，很弱很弱。”
点了点头，牧界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养着他们？”
“等你真正强大了，有了能够让世人尊崇敬畏的力量，岂不是会有很多很多人来投奔你？”
天龙卫思虑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
牧界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天龙卫。
稍稍整理了下语言，他问道：“龙弃当年，是不是很强大？”
“当然！”
“前主人神武天成，打遍天下无敌手！”
天龙卫狠狠点头。
“那么，他身边有人吗？”
“我说的，不是手下，是那种可以同他一起坐在王座上的！”
“同伴！”
牧界眯着眼，语气变得肃然。
“...”
这次，轮到天龙卫沉默。
仔细探索曾经的记忆，回想了半晌，他抬起头，默默摇头。
“我想也没有。”
“这个世上，同富贵的人，数之不尽！”
“但能够与你同艰苦，共赴难的人，能有几个？！”
牧界抬头仰望天空，脸上表情变得莫名。
“在天道幻梦中，我很强大，强大的让万族都为之顶礼膜拜！”
“可是最终呢？”
“也只不过是端坐在那高高的座椅上，对天空叹而已！”
摇了摇头，牧界语气陡然变得悠远：“我想要的，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伙伴，是一群能够与我经历艰辛，享受荣华的伙伴！”
“想法很好。”
“但你要知道，人心，是最复杂的！”
天龙卫面容变得僵硬，看不出半点喜怒。
“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牧界忽然展颜一笑，朝着天龙卫伸出手掌。
“恩？”
天龙卫不解。
“就赌在未来，我会拥有那么一群伙伴，与我不离不弃！”
“若是我输了，我就用我所有的一切，换取你的自由和重生。”
“但若是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牧界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