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修炼的真是煞卫？”
望着脚下光芒闪烁的城池，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生机，牧界脸上却没有哪怕一丝的笑容。
他神色肃然，语气凝重，眸子中更是泛着一抹疼痛。
而在他面前。
一个单薄的少年，默默而立，表情淡然。
忽然，他展颜一笑，那双时时刻刻都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中，难得的露出一抹清明和温柔。
“是啊！”
他转过身来，望向牧界，轻轻回答。
“怪尸那个蠢货，竟然让你们如此受苦！”
“别让我再看到他！”
牧界心中一痛，转过头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他。
“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牧籍也转过头去，望向远方。轻轻吸了口气，他如此说道。
“恩？”
牧界楞然。
“师父在禁地待得时间太长了。”
“他的寿元，已经干涸。”
“而为了能够让我们成功参悟煞灵，他以自己的全部为祭。”
“已经魂飞魄散。”
牧籍的声音，变得悠远。
他的眸光，望向虚无苍穹，一时间，重新变得深邃起来，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没有人知道。
他和牧界之剑的各位，在地底禁地到底度过了怎样的日子。
也没有人知道。
他们到底在那片充斥满了玄煞气和煞魂兽的地底，遭遇了如何的苦难。
世人。
只是看到了他们的强大，他们的辉煌，他们的炽烈。
却往往忽略了。
为了得到这份强大，他们究竟付出了什么，付出了多少！
不得不说，这是个悲哀！
但是。
年轻的少年们，从来不曾有半点的哀怨，也不曾有一丝的后悔。
他们紧握着武器。
他们鼓荡着力量。
他们绷紧着神经。
努力的，战斗着，拼搏着，坚持着！
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心中曾经的希望，还有那脑海中始终坚定的未来！
“师兄不用担心的。”
“师父用禁地万年不朽的残骸与天篆碎片，为我们祭练了煞魂甲，这让我们与曾经的先辈执念融为一体，让我们更加坚强。”
“师父还用数不尽的神魂精粹为我们净化灵魂，这让我们无视煞魂的暴戾与疯狂，能够始终坚定本心。”
“甚至在最后一刻。”
“师父献祭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让我们真正的成长，练成煞卫。”
“他的一切，都附着在我们的身上，渗入我们的灵魂。“
“没有死，他与我们每一个人，同在。”
牧籍仰望虚空。
眸子深处闪烁着光芒，驱散了无尽的黑暗，映射出一片璀璨青天。
牧界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那个少年，深深的看着他。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群本家子弟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但是牧界却能够想象到他们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日子。
因为。
那是煞卫，那可是煞卫啊。
这部早已经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法决，曾经被称作不可能修炼的法决。
若是评选世间最为极端最为严苛前十，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