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有些人知道,钱宁如今得宠,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如果这位宠臣在外面,皇帝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怕反而惹得朝臣疑惑。
他那一下,不过是他这些年来琢磨出的以杀气注入他人的眼中,击伤他人的精神罢了。隐蔽无比,一直不曾被人发觉。
如今刚刚使出,就被这个女人质疑,曹秋海也是有些愠怒,说道:“你是何人?怎么敢在奉天殿前咆哮?钱宁还有个锦衣卫的身份,你应当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吧!如果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直接把你斩杀,罪名就是扰乱宫廷,意图不轨!”
在他眼里,上善木子就是一个普通女子,随意就能打杀的。
而这样的人却敢质疑他这位掌侍卫官,实是让他颇有些恼怒。
钱宁这时才清醒过来,晃了晃好似裂开一般的头,怕上善木子在这里吃亏,就准备上前拉住上善木子,不让她继续与曹秋海起冲突。
而上善木子却也看出钱宁的意思,心中一股子泼辣劲儿也是起来了,当即也是对着曹秋海指道:“哼!你这大胆狗奴才,可是你家皇帝让钱宁找我回来,我可是不想来的哦!本以为你家皇帝是真心实意,看来不过是假的罢了!”
听了上善木子的话,曹秋海也是一惊,他也是听出来,依着这女人的口气,好似她与皇帝有些什么瓜葛一般,暗自也是庆幸自己拦下她与钱宁,否则进去了,只怕徒增变数。
当下他也不想与钱宁以及上善木子继续纠缠,只得冷哼一声,不去理睬上善木子。
不料下一刻,他却发现上善木子眼里的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他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全身紧绷了起来
只是他的反应毕竟是慢了,就听得上善木子突然鼓足真气,呐喊道:“朱厚照,你给我出来,我上善可是被你请来的,你若再不出来,我立马就离开此地,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你!”
这句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一般。
本来还欢快宴饮的平台群臣,以及在奉天殿内的众位重臣,都是齐齐一怔,旋即偌大的一个平台加上奉天殿,都是整个静寂了下来。
那些在平台之上的文武官员,都是屏住呼吸,偷偷的瞧向这边来。当众直呼皇帝的名字,这在大明北京城建成以来,还真是从未有过。
虽然他们知道,这等宫闱秘事,知道的多也不好,可无奈人的天性就是好奇,这些在外面的文武官员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都是偷偷瞄来。
而奉天殿内的文武重臣,本还是在思考今日该如何扳倒刘瑾,不想突然就听得外面有人直呼正德的名讳,先都是一惊。
旋即那些文臣忍不住脸上都是一阵尴尬,气的浑身都是有些打摆子一般。
而武将,尤其是成国公不由得怒喝一声,就准备请命去外面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敢如此无礼。
可这些重臣却都是没有看见,当上善木子自曝身份的时候,坍圮之上的几人,也都是脸色各异。
张太后自然不必说,被气的可谓是全身颤抖,一个劲儿的大呼:“曹秋海,给我宰了那浪蹄子!”
而刘瑾,却是脸色大变。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所谓的账本,正是上善木子的。如今账本的风波可还没有完全过去。
这女人怎么就突然恰好出现在了外面,难道一切都是合计好的?先交账本,然后再使上善木子出面,证实自己的罪名么?
当下他心里也是暗恨,不由得看向徐光祚,看看是不是如自己猜测,却发现徐光祚也是一脸茫然以及愤怒,显然这事情不关徐光祚的事。
看到这,他却又是一惊,既然不是徐光祚的事,那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