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家了。我们早就住不下去,只是怪我没本事,带累了你大嫂。”
他们夫妻二人也着实是可怜,虽然懦弱,可是懦弱也不算是错误,这偌大的京都城里没什么建树整日花天酒地的勋贵家子弟也比比皆是,也没见谁家将人直接撵走的。就连白永春自己,也是胡作非为的败家子,也没见他被赶走,偏偏倒霉的却是老实人。
白希云和齐妙就各自拉着哥嫂安抚起来,好半晌才叫刘氏止住了眼泪。
刘氏歉然的抹着眼泪,道:“瞧我,你身子重,我还与你说这些糟心的事。”
“嫂子说的哪里话,到底咱们也是有缘分做了一阵子的亲人不是?如今既已经离开了白家,或许也不是坏事,至少生活的能够清静一些。我瞧着嫂子身子也不像是很有大毛病的,回头我给你和大哥瞧瞧,说不得换个环境,子嗣上也不那么艰难了呢。”
刘氏闻言猛然抬头,喜不自禁的道:“这,弟妹,这我该如何谢你才好。”
“说的什么话,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啊。难道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亲近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过意不去。而且你如今也是大人物了,现在京都城勋贵圈子中的女眷们,谁不知道齐大夫的名声?你肯为我诊治,我真是感激不尽。”
“嫂子再与我客气就是见外了。不过是瞧病,不碍着我什么事的。”齐妙笑着道:“嫂子和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氏和白希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片刻的无措和怔忪。
他们能怎么办?才刚大雪天里,他们挽着包袱相互搀扶着走在正月里安静的大街上,天快黑了,他们包袱里的银两有限,刘氏的娘家也距离远着呢,况且刘氏在家中也不得宠,他们也不好死皮赖脸去扒着。他们当时的无助恐怕无人能够体会。
如今在提起将来,二人都很迷茫,他们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见二人无言,齐妙就笑着道:“不如嫂子和大哥就暂且住在我们这里吧,这样一来,我给嫂子和大哥诊脉也方便,二则咱们住在一起也热闹一些,等嫂子和大哥有了计较了在去也不迟。况且如今阿昭在朝廷里有俸禄,我还有娘家陪嫁的铺面,也足够咱们一家子过活了。嫂子和大哥即便已经有了主意,也不急在这一时,好歹先安置下来在图其他。”
“妙儿说的对。大哥,你和大嫂就住下吧。”白希云也道:“田庄里空屋子多着呢,咱们住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白希远和刘氏早已经是震撼之外又是感动,唇角翕动着,一时间根本不能言语。
一边是亲爹嫌他们用银子撵他们出来,一边是被赶走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大方收留。这样强烈的对比,既暖心,又心酸。
白希远眼眶发热,眼泪差点落下来。刘氏早已经感动的落了泪,抓着齐妙的手叠声道谢。
白希远道:“我不是读书那块料,或也可学一学管账,将来做个营生,不必大富大贵,只求踏踏实实足够我与你大嫂温饱便是。如今兄弟想邀,着实是解了我和你大嫂的燃眉之急,阿昭,大恩不言谢!”白希远动容的拍了拍白希云的肩膀。
白希云笑着道:“谁没有个有难处的时候?兄弟一场,大哥就不要与我客套了。”
齐妙见二人这般,便扬声吩咐人去预备了客房,又吩咐玉莲去指派两个得力的小丫头来给刘氏使唤。又道:“大哥,大嫂,今晚我预备一桌好菜,好歹咱们一起吃顿团圆饭。如今阿昭的父母都在庄子上,好歹要见一见。”
“那是一定的。”刘氏点头道,“头回见面,怎么也要去拜见伯父和伯母。”
当日鸣冤钟一